魏恒眼皮抬,冷冷笑:“你和它不是个物种,有什好比?”
“那就在同个物种范围内比比。”
邢朗手撑着桌面,弯腰向他逼近,停在离他很近地方,看着他笑问:“那你觉得,和你男朋友比,谁更长寿?”
魏恒手上动作顿,默瞬,然后放下手里盘子,抬眼看着他:“什?”
邢朗伏在他耳边,
烟灰没有及时掸断,啪嗒声掉在餐桌上,邢朗后知后觉发现烟灰弄脏桌子,他赶在魏恒皱眉头之前用纸巾擦掉烟灰,打趣似笑笑,说:“人寿命更长。”
魏恒吃饱,有力气跟他抬杠,把筷子往桌上放,抬起头注视着他,也笑:“那得分人。”
邢朗觉得魏恒不能笑,笑起来晃眼睛。
他捏着烟嘴儿在手指里用力磨两圈,忽然离座朝魏恒走过去,把夹在左手指间香烟塞到嘴里咬着,斜坐在餐桌上,摊开左手放在魏恒眼前,道:“看看。”
魏恒纳闷:“看什。”
想,打个响指,道:“富贵儿。”
魏恒夹起春卷啪嚓声又摔回盘子里,他看看邢朗,貌似想反驳他,但是觉得没有必要,于是装作没听到,继续吃饭。
邢朗还不知道他取名字被魏恒不动声色讨厌,冲着鹦鹉叫两声富贵儿,末掉头对魏恒解释道:“养过条狗叫富贵儿,夭折。这名字挺好,就给你鸟吧,聚财。”
魏恒抬起头,敷衍冲他笑笑,依旧没理他。
邢朗目光在他脸上停会儿,掏出烟盒问:“介意抽烟吗?”
邢朗笑道:“看生命线。”
只这句,魏恒就知道此人又在开这种没营养也没意义无聊玩笑。
邢朗看着他脸,继续说:“小时候碰见个云游和尚,和尚给看过手相,说命格旺,寿命长,只要不是自己想不开找死,活到九十九没问题。”
魏恒对他胡言乱语没兴趣,用力拨开他手,开始收拾桌子上吃剩早餐。
邢朗偏偏还往他面前凑,又道:“不比那小东西能活?”
“把窗户打开。”
邢朗依言去开窗,回到魏恒对面坐好,掀开打火机盖子点着烟,看着魏恒那张颇为下饭脸抽半根烟,冷不丁问:“为什养鹦鹉?”
魏恒把垂到脸侧头发挽到耳后,言简意赅道:“寿命长。”
刚挽到耳后头发转眼又掉下来,魏恒放下筷子,用手指简单梳理下头发,然后把头发拢到颈后,扯起手腕上皮筋儿随便绑两圈。
邢朗看着他扎头发那幕,忽然在大男人扎头发动作上看到种叫做‘性感’东西。本来他以为‘性感’是女人专利,但是现在他却在魏恒身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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