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该怎么做怎么做,想怎么做怎么做。”
“你听我的,还是我听
“毛骏怎么了?”
“我这次去看他,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时间到了’。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想,也有猫腻。他或许是在暗示我,有人想弄死他。”
这条思路难解,魏恒抵着额角,闭眼想了一会儿,方沉吟道:“有人想弄死他……毛骏坐牢两年,如果有人想弄死他,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说着,他顿了顿:“除非,和他有关的暗线最近才被从揪出来,所以他成为别人的暗杀目标。”
邢朗抽起酒瓶子,喝了几口红酒,道:“你跟我想一块儿了,我也怀疑毛骏和咱们一直在查的尸坑案有联系。从张福顺、两个刽子手、逃生的第十三个人、再到祝九江这五个人,还有徐畅,现在加上一个毛骏,这些人是他妈的一条绳上的蚂蚱。”
魏恒点点头:“不妨你再找一找监狱里的人,让他们看着点毛骏,一来试他们的深浅,二来或许真的能保住毛骏。反正对想除掉你们的人来说,你已经,bao露了,就算刘局知道了,要处分你,也比你丢掉性命要强。”
手脚。”
“你怀疑监狱的人?”
“没有理由不怀疑,你今天去看毛骏,都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我到了监狱才打招呼,只有给我开后门的朋友知道我探视毛骏。”
魏恒抬起眸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邢朗仔细的斟酌一番,慎重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你放心。”
说着向他举起酒瓶,和他隔空碰了碰杯,即表示达成共识,也为这个话题画上一个句点。
干了剩下的红酒,邢朗扔掉酒瓶,拨开挡路的香薰灯,折腰附身,左腿踩着地板,右腿在窗台板上以膝前行,像一头食人的猛兽似的朝魏恒逼近,停在他面前,亮晶晶的瞳孔像是两盏噬魂灯般把魏恒束缚在内。
“废话说完了,接来下该干正事了。”
仅听他说一句话,魏恒体内所有感官瞬间沸腾,沉睡已久的欲望迅速高涨,但依旧慢慢搁下酒杯,双手顺着他的胳膊攀到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垂下眼睛看着他还残留着一丝红酒印记的嘴唇,像是从洞府中爬出来吸食精魂的妖孽般低声笑说:“你想怎么做?”
邢朗自然懂得他的疑虑,皱眉道:“你怀疑我这个朋友?”
“你探视完毛骏,刚从监狱出来,刹车就失灵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邢朗狠狠捋了一下头发:“巧合个屁!摆明了有人想弄死我。”
虽然危机已经解除,但是魏恒听到他这么说,依然忍不住后怕:“所以,你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是谁。无论是谁,你都不能盲目信任。”
邢朗垂眼看着地板,沉思片刻,道:“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毛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