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魏恒道:“没错,江浔身不由己,只能放弃那颗钻石。”
邢朗埋头不语。
魏恒见他眼中忽明忽暗,像在黑暗中点盏烛火,不停被晚风拖拽摇曳。
“你在想什?”
种方式捞钱,江浔路接受资助,成为品学兼优大学生……直到五年前,江浔忽然联系,说他想把身份还给。”
魏恒猛地攥住纸巾,抬起头用力盯着邢朗:“但他不是无偿还身份,他用魏恒身份杀个人,如果做回魏恒,就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但是如果把尸体隐藏够好,也有可能永远不被人发现。”
魏恒苦笑:“你可能觉得接受这种条件,是个很蠢决定。但是你不可能理解有多想摆脱常念,摆脱过去生活。常念在心里早就不是个人,他只是个两脚直立行走畜生,他皮囊到灵魂全都脏,没有人看起他,也没有人看到他,他是死是活都没有人在乎,他每天都活在不见天日地狱里……他甚至动过几次z.sha念头,但是他每次想z.sha时候,总会想到他母亲,他恨他母亲,不想变得和她样,所以才支撑着活下去……所以你明白吗?江浔把身份还给,对来说是新生,就算背着桩命案风险,也比常念要干净多。”
邢朗从他话里听出来,魏恒对生命只有个诉求;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做人。
他只想做个清白、干净人。
魏恒问。
邢朗沉吟道:“楚行云直在找三年十月份从银江离开艘渔船,同月,
邢朗放下茶杯,弯下腰,握住魏恒手,发现他手像是在冷水里泡过,又湿又冷,他把魏恒手握在手里暖着,沉声道:“但是江浔让你背不是桩命案这简单。高星元尸体是引你入局个诱饵,你只要踏进去,就掉进他设置层层陷阱里,很难脱身。”
魏恒被他火热手掌包裹着,身上温度渐渐回暖,看着邢朗握着他双手出神片刻,才道:“直到在高星元家里发现那颗钻石,才知道江浔早在五年前就为设个局,个死局。”
邢朗拧眉想想,道:“但是不明白,如果你推测正确,江浔和高星元为偷这颗钻石而把罗旺年家五口灭门。既然他们偷到钻石,那他们为什不带着钻石逃走?”
魏恒道:“本来想过,是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想独吞钻石,所以江浔杀死高星元?后来细想,这个思路不对,如果江浔想独吞钻石,为什钻石还留在高星元家里?可见江浔杀死高星元不是为钻石。那就只剩下种情况——”
魏恒抬眼看着邢朗,眼神冷彻又沉郁:“江浔也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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