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真的有点神经质。可辛纳蒙也是独自一人四处游荡,她也是想证明自己。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俩是同一种人,都是想要证明自己或证明某件事,我甚至感觉有些嫉妒她:至少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我还没弄明白自己要证明什么,要证明给谁看,我的家人、朋友,还是敌人,我也不太确定。可我知道自己跟辛纳蒙一样,都是想要逃离自己的过去。如果她都能有勇气去寻找自己的新生活,那么我也可以。我这趟旅行的目的是
我赶紧闭上嘴巴。我甚至不了解自己的世界。辛纳蒙坚信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中,而我们现在成了一对孤独的旅行者,在陌生的土地上四处飘荡——我在进行一场自我发现之旅,而她却在努力保住性命。是她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于是我告诉自己,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好好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就算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至少我的倾听也能带给她巨大的安慰——就当这是一个小礼物吧,眼下我能给她的,也就是这些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可以表现为很多形式,我希望能体验各种形式。
“他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我问道。
她竟然看起来有些害羞。“我一发现这件事就逃出来了,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
“为什么要去里奇蒙德呢?”
公寓的通风口往房间里灌氯气。
“氯气?”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啊,你能相信吗?”
“不!”
“他每天早晨四点潜入我的公寓,把氯气放进通风口。”
“我想去那儿的毒素研究中心看看自己是否中毒了,确保自己不是神经质。”她接着说道,“我接触过的所有社会工作者、侦探和z.府*员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想要证明他们都错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撒谎,除了你,莱奥!”
轮到我有些害羞了。
“想吃饼干吗?”她问。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正饿着呢!“哦,好吧,只要它们没毒就好!”
我们大笑起来。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开心。“放心,没毒,我是在商店里买的。自从FBI开始在我家地下室建造d品工厂之后,我自己就再没做过饭。”
听到这话,我差点儿没呛着,要不是嘴巴里塞满饼干,我肯定会问“你没病吧?”
这可太不正常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是说,难道他是物理学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了解氯气呢?”
“这就是有趣之处,莱奥。”辛纳蒙小声说道,“我也搞不清楚。我知道他人脉很广,在美国到处都有眼线,尤其是在德克萨斯。我必须逃走,否则我就完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
“可是凯伦……”
“辛纳蒙,”她打断我,“辛纳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