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是的。好吧,我用这个卡试试,但我不知道它还能用多少次。”
可以用。于是我们出发了。辛纳蒙很认真,她坚持要换个地方:“不能去里奇蒙德的毒素研究中心,他们肯定已经去过那里,跟医生商量好了。我们去夏洛特斯维尔(Charlottswell),从里奇蒙德往西一个半小时。”她告诉我一定要去夏洛特斯维尔的毒素中心。虽然我对此表示怀疑,但既然我也要去夏洛特斯维尔,所以也没反对,并安慰她说无论去哪儿,我都会跟她一起去。
还没走十英里,她就已经连闯了三个红灯。我建议让我来开,这样不仅更安全,而且她还可以有时间来讲她的故事。她同意了。
我们开的不快,一边开一边闲聊,当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她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她是名通灵人士,有个亲戚是女巫,她说美国已经在其他星球上派驻军队了,她还可以跟历史上任何人交流,只要集中注意力,她就能凭借意志力变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我们到达夏洛特斯维尔。不停地讲话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当然,她说
觉他是因为喜欢旅行才选择这份工作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看世界的欲望。他一直都在旅行,每天都在寻找新的历险。虽然我从来没跟他一起出去过,但内心深处,我一直在追随他。多年以后,我仍然在追随他。是他让我成了一名旅行者,之前我一直为了享受孤独而旅行,此刻我却是在寻找联系。
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这些呢?多明显啊。记得以前我曾告诉过他,我才不要做他这样的工作,想必那时他一定很失望。
“你回来之后不一定会有工作。”记得我离开之前他曾告诉过我。
“我也不一定会回来。”我回答道。
我们当时都没发现这一点——我其实是在追随他的足迹。如果说远方向我发出了呼唤,那一定是因为父亲我才听到它们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自助餐。我海塞了橙汁、牛奶、谷脆片、鸡蛋、培根肉、多纳圈、饼干……很多人在看我,旅馆的工作人员甚至怀疑我是不是酒店的客人,我想当时的样子我一定很恶心,但我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儿。
辛纳蒙拿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我认识她还不到24个小时,可却感觉我们已经一起旅行好几个月了。我发现,当一个人在极端条件下旅行时,他的时间感会被拉长,几个小时感觉像是几天,几天感觉像是几个月。
毒素研究中心的事一直在她心头盘旋,真相即将揭晓。她付完账单之后,我们一起跳上旅馆的巴士,前往附近的租车点。
“能借你信用卡用用吗?”她问我。
“哦……我没有信用卡,辛纳蒙。我根本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