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手腕虚弯,阮萝在外自是给他做足面子功夫,手搭上去。
“便慢些走罢。”周之南开口,汽车在后面缓慢跟着。
阮萝许久未出来放风,心里高兴,便看着什都要买些。糕点铺子各式各样都买些,还可以分给家里下人吃;过时怀表她见着精细,只多看两眼周之南便让包着;专门卖礼帽店铺,庆幸来阮萝这位任性客人,让店里卖出周份额……
周之南为她还会想着他有些触动。路过家西装店,洋裁缝正在给人量体裁衣。阮萝粗略看看觉得风格还挺喜欢,便非要给周之南也定套。
“今日是陪你出来开心,怎还给买上东西?”
她皱皱眉,“你怎日日都是三明治,吃不腻?这戴着手套怎吃呀。”
阮萝不知周之南心思,她惯是挑食,不爱吃蔬菜。周之南带她起吃三明治,蔬菜和肉都夹在里面,阮萝也能起吃下。
他噙着笑把她手拉过来,轻轻扯下手套,“这不就能吃,别想逃掉早饭。”
阮萝对他扮个凶狠鬼脸,细嚼慢咽地吃起来,再喝几口热牛奶。
临出门前,周之南又上楼取件短斗篷给她披着。
和梅姨热有什区别,许是更甜些罢。
周之南坐在餐厅里直没吃,寻思着等阮萝起。可他看好多次表,报纸都被从头看到尾,阮萝还没下来。摸着玻璃杯里牛奶都不热,他默默地拿起来又进厨房,再热次。
出来时候正听见小皮鞋踩着楼梯声音,阮萝可算下来。
她花费这长时间,最后定还是他开始选那条墨绿裙子,周之南端着牛奶笑出来。再见她已经全套装扮都戴好,头顶是黑色网纱帽,双手是蕾丝手套,还拿着和裙子同样材质金丝绒手包。
周之南笑更深。
“周之南,你活生生贱皮子。”庆幸她知道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骂。
“周之南,你怎没抹发油,头发就这般随意放着。”
周之南想着她是近些日子在家里憋坏,好容易出去趟看比谁都重要。谁说周老板在外最重得体,她阮萝如今也差不分毫。
“戴帽子,省得涂晚上还洗麻烦。”
他晃晃手中礼帽,戴在头顶。
车子开到霞飞路,阮萝听司机说这便是,她心想真是繁荣呀,熙熙攘攘人,装修精美铺子……
“你怎都打扮好,这副样子怎吃早饭?”
他头发仍没打发油,看起来松散许多,同阮萝“盛装打扮”是两种极端。
“没有涂口红呢,吃得饭。”
周之南是觉得她身上差什,原是知道还没吃饭,特地留口红没涂。
见阮萝坐下,他打趣道,“你要戴着手套吃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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