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喝口茶,手有些不稳,茶盏子碰撞出些许声音。
“现下在外时时都让人跟着,就算晕也无碍。”
李自如看看他,再对上陆汉声无奈神色,两人相对摇头。
“之南,真没有办法。不放那味药,药效便不够。只能劝你少吃。”
原本开始都是李自如抓药,送到周宅,时时控制着不让他持续吃。没多久,就被他夺药方子,变成周宅家仆去抓药。
到周宅,周之南已经转醒,正躺在沙发里用力揉自己眉头。
李自如见他在动,声音又是调笑,“们之南这不好很?梅姨你看你电话里急,周老板可是上海常青树,万年不倒。”
梅姨憋着笑,退出去,留他们三个相处。
周之南声音疲惫,“你小点声音,萝儿在睡觉。”
“这才几点她就睡,汉声你去把人叫起来,她男人都晕,可还睡得安生。”
如眉头紧皱,陆汉声余光看到还打趣他,“你何必这般紧张,他身体向好很,晕次也不是大事。”
李自如倒不是心疼这个,“估摸着,他是那副药吃久。”
“嗨,你说他遭那个罪受作甚。上回跟还说认定,那要个孩子岂不正好?”
对上李自如皮笑肉不笑脸,给他记冷哼,“你个油浸猪脑子。他家小姑娘年纪太小,再者说,素那久,哪能这早要孩子……”
两人都是嘴贫,说两句话便没个正经,背后打趣周之南,再紧张刺激不过。
陆汉声也道不稳妥,怕家里仆人起异心,生出祸端。
只周之南用人不疑,本就是关乎他自己安危事,倒是属他最放心。
笑着回应李自如,那意思摆明不会照做
陆汉声举手做投降状,他可不敢去惹那个姑奶奶。当着李自如面,她还真敢说出来点什。
“谁晕,只是小憩片刻,梅姨大惊小怪。”
他这句话跟醉酒之人强调自己没醉是同般情况,谁都不信。
李自如坐到他旁边,兀自扯周之南胳膊,搭上脉。
“确实没事,你这晕就是那药问题。劝你别再长时间吃,只会晕更频。”
陆汉声跟着笑,本应担忧时候,这俩兄弟倒是没个严肃样。此时街道上人流熙攘,正是夜上海开始时刻,他车开得快,也不怕撞上人。
笑着笑着,李自如像是想起什,沉下来开口,“家里也是有小姑娘,想想若是清如十八九岁时候怀孩子,定然也不准。”
陆汉声愣神,干笑声,再没提这个话茬。
要庆幸天色已黑,李自如没怎注意他表情。
还兀自说着,“清如写信说想,想回来,让她专注学业,不急回上海。她这才走半年就想回来……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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