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周之南,其实会做很多事情。是不是从没给你讲过,在北平事。”
阮萝自顾自说,周之南专心喝粥,细细听她讲。
“上次跟你说,帮人干洗头发就能换顿饭吃。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人愿意雇做事,得不到正经工钱。也不想要钱,钱藏不住,被阮方友发现就抢去,半分都留不下。只想换餐饭,或换件对来说是新别人不要破衣,再奢望点,赶上澡堂子大妈想偷懒,主动免费帮她打扫,这样可以借机偷偷冲个澡。”
“你第次见,实在是狼狈。那水管子好不容易通水,你不知道多罕见。赵芳直接扯门,虽从小受过欺负,可能反手打回去。上层人自是看不起,可也碍不着他们,从来没觉得那没有尊严。”
“你要是不带走,可能恼羞成怒,晚上会杀赵芳……”
阮萝哼哼两声,“算是。”
“你就不能说句让欢喜。”
她拿勺子舀口粥,呼几口气喂给他尝,周之南颔首表示可以。
阮萝边往出盛粥,边开口,“见你睡沉,就给陆汉声打电话,告诉他你今日不定何时才能去商会。他倒问你身体好些没,你昨日是晕?”
“没有,他胡诌。”
欢。
痴痴地吻他胸口,“嗯。”
次日他破天荒起晚,阮萝已经不在床上。陆汉声没打电话来催,想是体谅他昨日晕过。
洗漱好换身西装下楼,餐厅里却个下人都没有。想着今天是反天,早饭都不做。
进厨房才看到,周宅新晋厨娘正在沏茶,旁边是文火熬着粥。
她讲过去事,脸上点也不苦,还能笑得出来,碗里粥也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听到这里周之南笑,满眼真挚,说句“很好看。”
“嗯?”她不解。
“说你当时,很好看。”
阮萝霎时脸红,又要嗔他。
“看着你也挺好,昨天许是累罢。跟他说几句你,他同讲你居然爱喝黑米粥。周之南,竟不知你还爱喝甜粥。”
阮萝都是不习惯喝甜粥,陆汉声却告诉她周之南居然爱喝。
两碗粥两盏茶放好,人端着个托盘出厨房。
周之南笑,“小时候爱吃,他倒是还记着。”
这些年他早就没甚太爱吃。
他心下动容,只觉得这般场景太过岁月静好。
上前从背后环住她腰,声音闲散,“娇娇还会熬粥。”
阮萝笑,她什不会,只是到周宅之后便没做过。她昨夜睡多,起得早,便让梅姨他们吃自己,她也要大显身手做餐。
“周老板还怕把你厨房破坏不成?”
“真好。你昨晚出口伤,现下可是在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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