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擦干净,把人抱到床上,估摸着也快醒来。他烦躁地拽拽领带,出去拿瓶剩下威士忌倒在杯里,心里有些奇怪。
李清如是被女人吟声吵醒。
她无暇顾及不着寸缕,隐约
庆幸他今日没太大兴致,不然喝到午夜,李清如不定发生什恶劣后果,他不敢想。
车上,思忖着还是告诉司机,“去贝当路那处公寓罢。”
她现下狼狈,陆汉声不好带她回陆公馆,也不知道人何时会醒,到时不好同父母解释。
到公寓,这处是他自己置办,时而不愿意去酒店,也会带女人回来。把李清如抱到卧室,刚要放在床上,想到她浑身潮湿,还是挪到沙发。
他挠头,从未觉得如此难以抉择。这处公寓没有请固定阿姨,都是定期打扫,现下她这样,需得快些脱下衣服塞进被子里才行。
嗝、哈欠等等。
现下是愈发绝望地哭,这条街道人来人往,霓虹闪烁,还传来远处大上海歌舞乐曲声。
热闹是他们,她什都没有。
路过人匆忙,为生计,为存活,只当这又是个沪上疯女,快躲远些。大抵有亡命徒待到午夜人流散去会扯走她,宽解自己时欲望。
陆汉声从上海饭店旋转门出来那刻,李清如觉得自己见到光。是天神般救世主,终于降临,等得她心累疲倦,哭得她凄惨气绝。少女起身,腿麻着也要跌宕前行,险些被路过车辆撞到。她扯陆汉声衣尾,颤抖着唤句“汉声哥哥”。
脑袋里混乱两分钟,陆汉声嘟囔着“她是妹妹,是哥哥”“只是脱衣服,再没别”“是怕她生病,是好心”。做足心里建设,拿张毯子放在旁边备着,开始半脱半撕地拽她衣裳。
不肖几分钟,剥个干净,他喉咙耸动,小姑娘出落倒是标致,胸是胸臀是臀,不比他平日里风流女伴差……咳,他赶紧扯毯子给她裹住,见她双脚和小腿泥泞,身上倒还算干净。他默默烧水,浸湿毛巾,为她擦干净。
还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李清如,你等着,这笔账找你哥算。”
他陆少爷何时伺候过人。
可他不敢找李自如算。怎说,说“把你妹妹带回家,还给她擦腿和脚”吗?
司机与侍应生上前扯她,被陆汉声皱眉呵斥。他松怀中香气刺鼻美人,捧起李清如红而冰冷脸,现下仲秋,天气已经凉起来,她却只穿件单薄洋裙。
“怎回事?”
她倒在他怀里,终因伤心过度而晕厥。陆汉声把人横抱起,怀中人浑身冰凉。对着门童开口骂道:“狗眼看人低孙子。”
那香艳美人还缠上来,“陆少,不管人家嘛?”
他皱眉,着急抱她上车,烦闷着回她:“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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