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子啊,那可真是好可怜啊。
——但她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不是一般的爱,死要面子,从那次包的事我就看出来了。尤其转到我们学校后,在这方面就更讲究了,她很怕别人看出她家穷,怕别人笑话她,所以就死撑,我看她这样子,很难受。
——哦,这样啊。
——现在她花钱花得越来越过了,大把大把的,还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生混在一起。她妈根本支付不起她这么大的花销了,其实她来我们学校上学的钱也是她妈求爷爷告奶奶低三下四地向别人借的。其实我知道,小米也很难过,但是她实在放不下面子,其实她只需要跟我们说明白她很穷,我们决不会瞧不起她的,可她就偏不,什么都要跟我们比着来。
——这种人,好像很多。
——愁死我了,瞧你们这些小屁孩,成天愁啊愁的,有什么可愁的。
——我没愁,我就是难过。
——哎呀,又跟我犟嘴不是,来跟相公说说,哪儿难过了。
——我跟你讲了,你可不许跟别人讲。
——好好好,不跟别人讲,听娘子的。
,空荡荡的。
从床上坐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出来,打开电脑,上网,九月在线上。
她见我来了,很高兴,一个劲地跟我讲她这几天的事情:小佳是如何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乖乖地和包子开始相处的,米格这两天没怎么说话跟傻子似的,还有宇多,又如何如何欺负她跟她抬杠。我在电脑旁,笑着听她讲着,时不时地发一些鸡肋的话来应和她一下。我问她说子滕和小米呢,你不是最喜欢讲他俩的么。
九月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俩还是老样子,挺好的。
——娘子你是不是跟小米闹别扭了,怎么这段时间总不提她了呢?
——可是像她这样的没有几个,她太虚荣了,其实她很悲哀。小米有什么事都跟我讲的,那次她带
——嘿嘿,乖哦。
——郁闷。
——你不知道呢,原来小米家,那么穷的。她的妈妈是给人家当保姆的,天天看人的脸色行事窝窝囊囊的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除了她上学的费用家里没剩几个子儿了,而且全家只有她妈妈一个人维持,好辛苦的。
——那她爸爸呢?
——不知道,她没有爸爸。
——也没什么,不想提了呗。
——呵呵,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生。
九月又开始半天不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发过来两个字:相公。我正在喝可乐,看到那两个字后我差点被呛死,我说你是怎么的,想谋杀亲夫啊。九月问我说怎么了啊,我说我喝可乐呢,被你一吓差点呛死,九月发来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今天怎么这么乖呢,想着叫相公了,嘴巴变甜了。
——我就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