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太太说,哎呀,一张数学卷子,回家做也行啊,这节课得上物理。
老高说,哎呀,王老师……老王太太打断他的话说,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啊,这节课上物理!
老高灰溜溜地走了。
老王太太站在前面,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说敢跟我抢课,真是分不清眉眼高低了。
下课时,那天和包子打篮球的几个十班的小子来找包子,说中午放学有种就别走,包子笑了笑。子滕问包子说他们要干什么啊,包子说,一帮小垃圾,找人揍我。
能把甜的给说咸了,弄得我们这边牛肉的价钱直线攀升。
双喜说,其实吹牛是一门语言的艺术,最要紧的就是胆子得大。人有多大胆,牛有多大产,要吹万斤牛,先有万斤胆!
精辟,真是太精辟了,才发现原来双喜是个人才!
自习课,永刚赶走了老高,悠哉游哉地给我们讲着课,讲着讲着就把话题扯到小孩叫什么的问题上来了。我说叫赵飞不错,永刚说太女性化了。包子说赵云,赵云好听,永刚说还赵子龙呢,不好。永刚最后让米格来起一个,米格想了想,摇摇头。永刚说,给小孩起名真是费劲。
永刚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走到门外去接。
中午一出校门,就看见那几个小子站在门口等包子。小佳下意识地拉了拉包子,包子拨开她的手,一个人走了过去。一个小子走上前来,说原来你小子挺有种啊,包子说少废话,都叫谁了。
那小子笑,跟不远处几个说着话的像是社会青年的人喊了一声:黑哥!
那几个社会青年听了,走了过来,说我看看是谁……可刚见到包子,就站住了,说他妈的,原来是你小子!包子也笑了,说大黑怎么把你给弄来了呢。那个叫大黑的说,我朋友的一个弟弟,想跟人干一下,这不叫我来了嘛,这事弄的,原来是揍你啊。
回来时,我们看见永刚满面春光,激动地跟我们说,我媳妇马上要生啦,我去医院一趟啊,你们先上自习。说完颠颠地跑了,连外衣都没穿。
我们兴奋得大叫……
可不一会儿,老高就夹一沓卷子进来了,见没人上课,便问我们说赵永刚呢?我们说去医院了。老高说,快生啦?我们说是,老高笑了,说我儿媳妇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们无语,老高说,那这节课上数学,二十分钟,把这张卷子的前三道题做完。
老高坐在前面,得意地看着我们在下面安静地做着数学题,嘴里嘟囔着说,自习课是好啊。
刚刚做了两道题,就看见老王太太夹着书进来了,看见上课的老高,说你的课啊?老高见是老王太太,笑呵呵地说是啊。老王太太说,这就好办了,你给我下去,我还有点东西要讲。老高说,王老师,这数学卷子还没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