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笑了,拍拍永刚的肩膀,说你看你心眼小的,生儿子和生姑娘不都是一样!姑娘好啊,姑娘贴心。
永刚说,你要是说姑娘好的话,把你儿子给我,我把我姑娘给你。老高说,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生出来怎么能有跟人家换的道理呢,赵永刚你就认命了吧。
数学课上,老高兴高采烈地跟我们讨论着给他儿媳妇起个什么名字好。在我们一致推举审核研究下,考虑到出生时正赶上下第一场雪,终于通过了一个比较诗意又温柔的名字:赵雪。
当老高把这个众人推选出来的他的儿媳妇的名字给永刚时,永刚的鼻子都气歪了。
不久,老高的宝宝也要出世了,永刚一下子从消沉中提起了精神,密切关注着老高的情况。上化学课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咒老高生个姑娘,可老高仍旧这么笑眯眯的就是不生气。于是永刚也仿效老高的样子提了两袋奶粉给老高送去,说是给他干姑娘买的,老高欣然接受。
啊,还不好意思啊。
然后我开始笑,在走廊里,笑得很张扬,笑声回荡在走廊里,传得很远。
我又拉起了米格的手,对他说,米格,我们多久没有这么手牵手地走了?米格说,很久了吧。
我把米格的手攥得更紧了。
包子有一天突然问小米,说于雷那小子是不是追你追得特别紧。小米吓了一跳,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呀,包子说我就是问问,你跟我说实话,小米说也不是呀。包子说,那他有没有为难你?小米摇了摇头。
后来老高的宝宝出世了,很争气,是个儿子,哭声嘹亮。
这下可牛坏了老高,笑眯眯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去慰问受了挫的永刚,说其实生姑娘也挺好要是实在喜欢儿子可以再生一个嘛。老高走在学校里,扬眉吐气,腰板也直了,逢人就说我生了个大胖儿子,惶恐天下不知。
抑郁的永刚很快从生姑娘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向双喜学习,化悲痛为事业,但他不是像双喜把精力用在理论
包子没说什么,看着外面的雪,骂了一句:他妈的。
第二天来上学时,我们看见永刚的脸拉得老长。我们见了,连忙凑上去问永刚说,老师怎么样啊?永刚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们老师啊,昨晚一宿都没合眼。包子说我知道了,是兴奋的。永刚说不是,事与愿违啊……
我们一下子都明白了,永刚生了个姑娘。
整节化学课,永刚都阴着个脸,我们比较识相,都乖乖地捧着书,一节课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杂声。
老高来了,一见到永刚就笑着说,赵永刚啊,就知道你够意思,给我生了个儿媳妇。以后咱就是亲家了,我真高兴啊。永刚说亲家个屁啊,本来我生的是儿子,让你这么一咒,成姑娘了。老高,你办的这是人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