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日一上午我和米格在西联跑断了腿,终于买到了心仪的东西给九月,我买了一个很大的抱抱熊,在它的脚上我签上了我的名字。而米格买了一幅油画,上面大片大片的绿色,里面有三个孩子,手拉着手,奔跑着……
我说,这女生过生日就是麻烦,还要送东西。
米格不说话。
我说米格啊,你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过生日时你怎么从来没想着给我买过礼物呢?米格瞪我说,好像你给我买过似的。
我和米格走着,风把我们的头发吹乱。
不得长出四个脑袋八只爪来。
永刚仍不紧不慢地讲着课,在他眼里似乎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永刚说,其实当化学老师是最惨的,年年教初三,恶心死人了。酸碱盐已经有很多人听不明白了,于是他们开始以一种消极的态度抵抗着化学课,永刚不予理睬,继续按进度完成他的课时。有一次永刚发火了,而且很大,铁的讲桌,被他生生地用拳头砸出了一个坑来,后来校长把他训了,我们也真正见识到了永刚的威力。但永刚平时还是和蔼的,他上课时对我们谈及最多的,还是他的姑娘,如何如何好看如何如何听话比老高家的儿子强多了,老高不生气,让永刚随便说,他说,再好将来也是他家的媳妇。
小沫仍天天神情恍惚地盯着米格看,很让人受不了。
于雷见到我们,总是绕道走,脸色很难看。
包子嘱咐子滕要天天送小米回家,要经常在她身边,子滕点头。
然后日子一天天地飞快地过着,想起了初一的时候学的一个英语短语:Timeflies。
经过几场寒流,这个新的春天,终于提起裙摆轻盈地向我们飘来了。我和米格也终于脱掉笨重的羽绒服换上春装,小山坡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顺着山势,流成一条小溪,映着未化开的雪,晶莹,剔透。薄薄的雪层下,有着娇嫩的绿色,米格说,我们的夏天,在复苏。
那天在小山坡,我们亲眼看到子滕和小米在那棵最大的树下相拥,很亲昵的样子。然后我们在一旁放声地笑,大声叫他们的名字,子滕和小米见了,脸红得像个西红柿,我和九月叫着跑过去起哄,跳啊跳啊,踩得地上的雪水飞溅。
当九月站在我和米格的面前提醒我们要送她生日礼物时,我和米格都吓了一跳。
九月大叫:你们两个到底把没把我放在心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