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他牌运有所好转。虽然总体上还是输,但总算赢输搭配。又个通宵到天亮,方诚实数数钱包里现金,还有4000多元——总算初步摆脱前两晚泻千里、输得败涂地阴影。他心情好些,于是和前两晚赢他不少钱几个牌友约好,大家先回去补觉,当天傍晚再开始酣战。
于是,下班就提着袋方便面往家赶杜敏回到家,再次面对个空荡且冷清、冷清且肮脏屋子:只苍蝇在屋里悠然自得地东游西荡,会儿飞到冰箱门上停会儿,会儿又消失在垃圾篓里,隔会儿才再度现身,飞到饭桌上趴着。杜敏这才想起来屋子至少有个星期没收拾吧?这些日子先是陶燕出事,然后是蒋薇,自己根本无暇他顾,根本就没留意过屋子卫生。可是方诚实呢?他不是赋闲在家吗,怎也不会收拾下?如果换以前,他绝不会这样。
不过,再想这些都没有意义。她和他都已经回不到从前。杜敏知道方诚实已经变,包括对她以及对这个家态度。
租来屋子,两个住在同个屋檐下却几乎不用碰面陌生人,冷锅冷灶……所有这切,似乎都已在明确地向她宣告——这本来就不是个家,这本来就是两个路人凑合住客栈而已,是时候结束切。想到这里,杜敏心灰意冷地叹口气,缓缓站起身先去收拾垃圾,厨房、客厅、卧室,都倒起,用个大袋子装扎紧,先拎到走廊上放着。忙完这切,她才去厨房洗手开始煮方便面。
水开,下面饼煮到松软,再加鸡蛋、青菜,然后起锅,把面端到客厅桌上。因为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杜敏买是那种最辣方便面,满盆都是红艳艳辣椒瓣。低头尝口汤,辣得她龇牙咧嘴,眼泪鼻涕都起出来。
不过,她想要就是这样感觉,于是继续低头猛吃。正在她口汤筷面,把鼻涕把眼泪地吃着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用力敲门。
“谁啊?”她嘴里含着面,头也不抬。
只是道普通木门,隔音效果并不好,门外人马上与她对上话:“小杜,是你对门陈阿婆!”
“哦,陈阿婆啊?”杜敏赶紧放下筷子,跑去开门。门拉开,陈阿婆立马就被她水汪汪双眼、红通通鼻头吓跳:“小杜,发生啥事?你是不是在哭啊?”
杜敏和陈阿婆其实并不熟。和陈阿婆比较熟是杜爸,两人都是大早去菜市场买菜,经常在楼梯口遇见,来二往就认识。陈阿婆唯孙子在澳大利亚读书,儿子儿媳都去那里“伴读”,家中就剩下她和陈阿公两个年近七旬老人,总会有些买米或买油提不动时候,杜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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