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转过身面对楚行云，手电筒
强光打在她脸上，楚行云才看到她满脸泪水。
时小慧维持着艰难微笑说：“父母感情不好，是姐姐从小把
带大。在心里她是个母亲，她没嫁对人，丈夫赚得是卖命钱，只能帮帮她。本来打算做完最后
笔就收手。出事那天到市里买机票，第二天八点飞机，飞到国外，避避风头再回来。但是回到木屋，却看到满地血……看到监控那瞬间，决定
，定要报仇。用最残忍方式报仇，既然你们警察不能定未成年人罪，那把他养大。现在他长大，该你们楚警官，请你定要，惩罚他！”
惩罚他！
惩罚他！
惩罚他！
，没搭理他。
遥见高层墓碑后立着个白衣女子纤细背影，楚行云走在贺丞前面，尽量压轻步子，层层登上阶梯。在转角处停下脚步，打开随身小手电朝十米外女孩儿照过去：“时小慧？”
女孩儿没做声，她站在墓碑前，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微微低着头看着墓碑上刻字，神情淡然像摆在玻璃橱窗后模特，感觉不到打在她身上灯光似，静静站着。
楚行云往前走两步，目光紧紧盯着她：“知道你为什
来这里，你也清楚为什会来这里。都结束，时小慧，跟回警局。”
女孩儿弯起唇角笑笑，眼睛里空洞像是尊失去灵魂木偶，声音空荡荡像是从远处飘来风：“你们会给袁旭判刑吗？把他养到成年呢。”
这声喊让人心胆具裂，但是楚行云却在疑惑，这桩案子里，到底应该惩罚谁？
四面八方忽然亮起束束灯光，齐齐照在时小慧身上，把她脚下墓园土地衬托像闪耀舞台。时小慧缓缓看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灯光之间个漏
楚行云又向她走近步：“当然，们会把他送进监狱，但是你也要跟回去接受……”
忽然，女孩儿打断他话，语气不再那温柔：“他杀姐姐，姐姐喜欢孩子，被发现枪械库也执意放他们走。但是他却开枪杀姐姐，子弹穿过她脖子，他刨开姐姐肚子时候，她还没死。她亲眼看着自己腹中孩子被挖出来……如果需要提供证据，当时木屋里监控录像就在包里，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定袁旭罪，把他送进监狱。”
楚行云忽然之间感到有些恍惚，面前这位年轻，狠心军火贩，杀个孩子女人。她并没有多少邪恶用心，她只是在为自己心中正义主持公道。
“……是你杀程勋”
女孩儿说：“是，都当做是做好。不要再往前走，楚队长，不会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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