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如果能看到自己现在脸,就能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人类面部表情中最大限度尴尬,整张脸上写两个大字:卧槽!
管杀不管埋某人留下句轻风细雨便挥手自兹去,不顾某人正在遭受天打雷劈。
“哦,对。”
贺丞握着房门扶手打开门又停下,回过头对他说:“你还让杨姝不要再联系你,劝你暂时先别给她打电话解释,她近期应该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声音。”
贺丞语气里幸灾乐祸太明显,明显到他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控制不住自己在门外笑出声,楚行云甚至能听到他在吹口哨。
餐桌上,垂头丧气脸闷闷不乐。大满趴在边顶着身白乎乎奶油和面包渣子还在没心没肺啃玩具。
楚行云扶着脑袋走下楼梯,晕晕乎乎问:“你把它们扔到蛋糕里?”
贺丞瞥他眼:“昨天晚上你干什,你不清楚?”
楚行云:“……还真忘”说着指指两只猫:“弄啊?”
贺丞把湿纸巾扔到垃圾桶,把腿翘,好整以暇看着他:“还有呢?”
楚行云顶着张神似用肾过度而灰白衰败脸,找到自己手机,忐忑不安开机,果真看到好几个未接,貌似间接证实贺丞所言非虚,昨天晚上他确实把自己后半辈子路都特砍断。
五六个未接全是傅亦打来,自己副队未接可不敢怠慢,楚行云赶紧拖着脑袋把电话回拨,已经准备好迎接狂风,bao雨,傅亦很快接,说出话确实堪比狂风,bao雨,不过却是另桩事。
“刘佳敏昨天晚上服毒z.sha”
楚行云现在比个失忆强不多少,脸无知反问:“还有?还有什?”
贺丞眼睛眯,推推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煞有其事道:“你忘?”
楚行云很清楚自己酒品不好,喝多什荒唐事都干出来。最过分次是去年年底单位聚餐,他喝高,硬是把当晚店里所有客人单都买,谁都拦不住。第二天醒来看到银行缴费短信,差点崩溃。
所以他现在很没底,心里七上八下看着贺丞,陪着小心问:“还干嘛?”
贺丞眼瞅着他跳进坑里,勾起唇角目露精光,像只引猎物入洞府狐狸,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天晚上你给你手机里所有人打电话出柜,说你不喜欢女人,喜欢是男人。那个人还是……你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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