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眼镜，那副黑框眼镜被他别在衬衫胸前
口袋里，漆黑细长眼睫上那层浓密睫毛就很明显
，像两把羽毛扇
样低低垂着。从他头顶散射阳光在他下眼睫上投落两道很淡阴影，此时道风穿过燥热午后越过窗口吹乱他手里文件。也把他脸上两道羽扇阴影吹散。
傅亦微微皱皱眉，用夹着根香烟手关上背后窗户，然后回过头继续看文件。
其实他已经不抽烟，以前他和楚行云样，是杆无可救药老烟枪。但是为不让下代吸二手烟，在他女儿出生那年他把烟戒，如今只是偶尔习惯性点上根夹在手里，不抽，只是让它静静燃着，烟味有助于让他思考。
只是手里夹着这根烟时间有点久，火圈已经燃到烟嘴儿，留下道像被蛇褪去躯壳样烟灰。
杨开泰合上门，静悄悄走到窗台前，垂着眼睛言不发把他夹在指间烟头拿走，然后把烟灰抖落在窗台上烟灰缸里。或许是傅亦在空调下待时间有点长，皮肤有些潮湿，温度有些低，
，经过二楼警察办公区，见人人低头忙碌四处乱转，繁忙好像年底汇总各地破案率样。楚行云站在高远楠座位旁边，扶着桌子弯腰盯着高远楠电脑里监控画面，面色凝重又严肃，像头蓄势待发猛虎，浑身带着冲劲儿。
他伸手拉住从面前经过名面生刑警：“诶，在查周思思案子吗？”
“是啊，
就不明白，贺丞不肯说清楚他不在场线索，那就用法子让他说啊，放着嫌疑人不去审，折腾自己兄弟给他找不在场证明，这位太子爷架子也太大吧。”
杨开泰细细看他眼，语点破他身份：“你是支队郑队长人吧？”
“有毛病？”
杨开泰摇摇头，心说怪不得他能说出此等蠢话，且不说在楚行云手下办事人都熟知楚行云最恨严刑逼供屈打成招那套。而且市局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不清楚他和贺丞关系，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贺丞熬鹰式审讯。至于他和贺丞到底是什
关系，暂且存疑。
乔师师和刘蒙从档案室回来，恰好听到郑西河手下这句没轻没重混账话。乔师师‘好心’提醒他：“同志，恐怕你还不清楚们楚队脾气，他最烦别人放着正事不做嚼舌根，你要是有意见就当面提，敢保证，他会把你踢出专案组。”
说完冲他娇媚笑，摆动着纤细腰肢从他面前走过。
杨开泰见他还有些不开窍，瞪大眼睛副迷迷瞪瞪样子，便着重点点头，对他说：“真。”
回到副队长办公室，推门就见傅亦靠在窗台上，手里拿着案卷借着窗外直射进来阳光研读，垂着眼睛，神态专注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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