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又返身折回去,弯腰伏在车窗问道:“你不上去?”
他以为贺丞跟他起来是为公务,但是贺丞似乎并没有以老板身份踏入递交辞呈员工家里打算
贺丞直用余光看着他,早就发现他眼神飘散神游四海,以为他是在思考案情,也就没出言打扰,直到他忽然灌口咖啡而不知自己喝漏,才伸手过去勾掉滑到他下巴即将滴落水珠。
“想什呢?”
贺丞问。
楚行云扭头看看他,把剩下半杯咖啡股脑扔进木椅旁边垃圾箱,用力揩把被他手指擦过下巴。
“自己去湖西棚户区,你让肖树过来接你。”
每道褶皱,在他心里架盆炉火,氤氲烤着,让他感到温暖,熨帖。无论他被冰霜雨雪狂风骇浪伤多狼狈,永远有个人守在他心里为他架起炉火烤化他心里坚冰,让他血液流淌出纯碎而温暖热度。
他忽然想起数年前*雨霏霏午后,夏花灿烂庭院,秋海棠香味弥漫长廊。
他站在被阴雨打湿阳台瞭望天色,看到坐在长廊里小少年背影。他身上单薄衣衫被潮湿雨雾打湿,因个子矮,两脚还不及地,光秃秃脚低低悬空,从廊檐下滑落雨水打在他脚踝顺着他脚趾滴在湿软泥土里。
楚行云走出屋子,穿过布满海棠花长廊,走到他身后给他裹上条薄毯,然后陪着他坐在弥漫着秋海棠花瓣被碾碎浸透花香味长廊中,安静看着满园在梅雨侵扰中枝摇叶摆花朵。
“行云哥。”
他站起身往小广场停车场走过去,没走两步听到贺丞手机响,他警觉停下步子,听到贺丞道,“辞职?”
楚行云回身问道:“谁辞职?”
贺丞紧皱眉看他眼:“嗯,知道。”说完挂电话,眼神复杂看着楚行云,说:“杨姝。”
杨姝租公寓地段很好,繁华而不非常喧闹,是收入中高端白领男女首选租房区。
恍恍惚惚半日过去,此时又逼近黄昏,挂在珍珠塔腰线轮红日红像血,楚行云从车上下来,站在碧华园小区门口。或许是为遮挡像层水光样漫射在空气中昏黄光线,他又把墨镜带上,抬头看眼小区里某栋高楼内,他曾经踏入过某扇窗户。
他听到小贺丞这样问他:“你会直陪着吧?”
“当然,是你哥哥。”
楚行云如此回答他。
手里这被咖啡里不知放多少冰块,攒在掌心里越来越冰,像是握块冰,皮肤被冻又疼又痒。
楚行云把吸管抽出来,喝酒样仰头灌下去小半杯,没察觉口来不及吞咽咖啡涓涓细流似顺着他唇角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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