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待自己的人,却是几乎不可能。
他尊重杨姝的意愿,切断两人维系了两个多月的暧昧和纠缠,走出单元楼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全暗了。银江市坠入繁华的夜色之中,比白天更绚烂,更寥乱。
贺丞遵守他单方许下的诺言,守在小区门口等他。
楚行云像是避寒一样微微耸着肩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没有看到贺丞在看到他回来的时候,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双眸大放异彩,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在无边黑夜中炸开两朵烟花,那一瞬间漫出的光芒绚丽的让人无法直视。
像是在风雨不歇的海面上颠簸流浪的船舶,在经过百转千回,绕过黑山白水,趟过峭峡暗礁,走过风霜雷雨,不知背负了多少个春秋轮换后终于看到了风雨渐息处,撕开暗夜乍泄天光的地方,那生满苔藓的渡口。
贺丞就是站在渡口瞭望船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