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的耐心在一瞬之间被他耗光,他发现楚行云聪明是聪明,但是有时候他的关注点格外猎奇,脑子里容易打死结,重点完全找偏。
贺丞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另一层身份是什么,至于那个面具,如果夏星瀚不把它偷走再次展示在我面前,我都忘了那个面具的存在,面具是江召南送我的,直到几天前我也才想明白,面具不是一个礼物,对我来说更不是什么身份的象征,而是——一副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
“邀请我加入他们,共享身份的邀请函。”
“他们?”
贺丞看着他,定定道:“我怀疑,蝴蝶公爵是一个团体。”
,同时为木槿树造了个矮矮的围栏,以免让它成为蔷薇日后袭击的对象。
楚行云走到门檐下,站在长廊里,海棠花的香味顿时铺满他的裤脚,他倚在门上,吆喝了一声刘蒙,让他再把木架栽牢一些,这小子一看就没干过这种活儿,土培的松松垮垮,院子里风一吹,木架就摇摇欲坠。
贺丞走到他身边,背靠着另一侧门框,对他说:“你可以继续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楚行云把目光从院子里拉回来,放在廊下几盆秋海棠上,目光随着花朵翻涌,颤动,沉声道:“我需要你向我保证,你和江召南之间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贺丞明白了,楚行云已经把江召南定为蝴蝶公爵的嫌疑人,他在担心自己是否会成为那颗木槿树,被天网似的蔷薇染指,侵袭,如果他把蔷薇连根拔出,自己能否安然无恙的自保脱身,还是会被蔷薇布满毒刺的花藤撕扯勾连,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团不团体的,现在对楚行云来说不重要,此刻他关注一件事,“你参与了?”
贺丞:……
白说了这么多,这货依旧一根筋。
贺丞冷冷道:“如果我参与了,帮助你灭我自己吗?”
楚行云目光笔直又犀利的看着他:“有可能啊。”
楚行云在担心他,他也是江召南案中楚行云唯一的顾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明知道他是‘蝴蝶公爵’,却向你隐瞒,不揭发吗?”
楚行云沉沉的呼了一口气,道:“为什么?”
贺丞看着他明明担心忧虑,却强装镇定的侧脸,说:“我不知道。”
楚行云霎时转头盯紧了他,目光疑惑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