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把水杯放在手边被褥上,抬头看着门口,目光幽暗,灼热,又笃定。
就全给他。
贺丞走进卧室,左臂上挂着西装外套,右手缠着从脖子里扯下来领带。看到楚行云坐在床尾,双手按在床铺上,仰头注视着自己,唇角扬着丝很淡笑容,好像在等他。
贺丞觉得自己像是走进洞房,如果楚行云蒙着红盖头话。
这只在梦中出现过,和在少年时期幻想过情景此时就这样铺展在他面前,让他忍不住阵恍惚,随即感到强烈不真实
“不喝。”
“那——洗澡吗?”
“出门前洗过,你洗吗?”
楚行云看着他歪头笑:“也才洗过,那你先喂猫,倒杯水,卧室等你。”
说完把他推开,走到厨房倒杯白水,穿过客厅登上二楼。
到贺丞脸,他才发现,原来贺丞唇角也被他咬破,由此可见方才翻滚在口腔里那似甜丝丝血腥味不止是他,还有贺丞。
他微微皱着眉毛,唇角泛着丝诡秘笑意,卡在贺丞后颈手掌轻轻在他脖子上揉揉,对贺丞说:“你下手怎总是没轻没重,想弄死?”
贺丞把掉在鼻梁上眼镜推回去,还是那副纹丝不乱丝不苟精英模样,双手下移箍在他腰侧,猛用力握着他胯部撞向自己,微微低垂着眸子看着他掀唇笑,说:“还是比较想,被你弄死。”
他早知道贺丞是个妖孽,没想到这妖孽,求起欢来更像只众星捧月所向披靡雄孔雀。浑身上下散发着鲜活生猛情欲气息,强烈凶猛雄性荷尔蒙似乎来自于非洲大草原,此次此刻贺丞不像人,像极头野兽。
楚行云腰被他撞得酥软,埋在体内欲望却悄悄抬头——
走进贺丞卧室,感应灯自己亮起。楚行云端着水杯坐在那张铺着银灰色褥子大床床尾,低垂着头口口抿杯子里白水,目光无神看着脚下白木地板。
其实他点都不渴,只是在借此舒缓自己亢奋又紧张情绪。虽然他没有和男人上床经历,但是他很清楚今天晚上会发生什,和贺丞走到今天,他很清楚贺丞想要已经不仅仅是上床这简单,贺丞更想要他妥协,把他妥协当做种仪式。
比如,上床。
他知道贺丞在乎他,总觉得抓不牢他,总觉得他会逃走,贺丞和他在起并没有多少安全感。但是和前几任女友感情失败那惨,他至今不知道怎给予对方信任感和安全感,不过贺丞很单纯,很容易满足,贺丞并不期望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感情附属品,贺丞只想拥有他。
既然如此——
“吃饭吗?”
楚行云问。
“不吃。”
贺丞道。
“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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