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愣住这几秒中,他仿佛遭好几场天劫,脸上血色褪尽,浑身温度丧失,莫名而来愤怒在他脑内如烈火燎原般放肆灼烧。
“不可能,那王八蛋已经死!”
提及十三年前绑架,提及那个恶魔,对他们来说都是场酷刑,是他们拼命想遗忘过去。
像是安慰贺丞,更像是说服自己,楚行云弯腰抓住贺丞肩膀,双眼赤红看着他,牙齿忍不住打颤,竭力平静下心绪道:“贺丞你听着,他已经死,十三年前他就死,你忘吗?他被处死时候贺瀛还去现场,如果你不放心,们给贺瀛打电话,们向他求证——”
说着,他掏出手机想要找出贺瀛号码,但是双手直在颤抖,手机险些拿不稳。
“你怎?”
楚行云手轻轻抚摸他后颈,低声问道。
贺丞说:“看到个消失很久东西”
“什东西?”
贺丞松开他,弯腰从地板上捡起那只白熊,冰冷苍白指尖几乎和没有生命力毛绒玩具个色调。
哪里。
“贺丞?你能看到吗?贺丞?!”
楚行云忽然用力握住贺丞后颈,或许力道太大把贺丞弄疼,才使他涣散目光从天边回拢,像是收回只被放飞风筝。
就在刚才,楚行云真以为他已经走。虽然贺丞此时此刻坐在这张单人沙发上,但是道无形屏障阻隔在他们中间,把他们隔离在不同空间。贺丞在暗,他在明,身处黑暗贺丞却坐在阳光里,阳光几乎将他融化。
贺丞眼中冰冻色彩渐渐回暖,眼神中流露出疲惫和茫然,貌似他灵魂游历万丈深渊,海峡暗礁,疲惫不堪回到脱离现实坠入幻境起点。
和他相比,贺丞反而冷静许多,或许是震惊和恐惧已经散去,所以他阻止楚行云给贺瀛打电话,抓住他手腕看着他眼睛,语气深沉又平缓,道:“是他
楚行云从他手里拿过白熊,来回翻看遍,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除白熊手脚上被绑着绳子。
“这就是你收到快递?谁送?”
他问道。
贺丞把眼镜摘下来,露出隐隐发红眼眶,闭上眼揉揉眉心,疲乏无力道:“那个人。”
虽然贺丞指向不明,但是楚行云几乎立刻明白贺丞说‘那个人’是什人。
“行云哥——”
他声音太低,太轻,语调颤抖又低弱,像是带着试探和不可置信,楚行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长于暗夜生物挣扎徘徊许久,才得以撕破黑暗窥见天光般惊喜和感动。
楚行云忽然站起身,把贺丞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是。”
贺丞抬起手臂紧紧搂住他腰,像是溺水人抱住漂浮在海面上唯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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