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汗衫洗多次已经发黄,抽丝衣料上布满洗不掉油渍和污垢,脖子里搭条看不出原来色彩酱褐色毛巾。他脊椎像是被铁匠捶打至弯
厂子是露天,成摞成摞旧家电和废铜烂铁推几个小山那高。楚行云把车停在厂子外土路上,在充满铁异味几堆废家电中尽量寻找干净地方落脚,不时还回头指点下贺丞,让他小心脚下废铜烂铁。
绕过片平地上分拣处,来到排彩钢房前,楚行云向位驾着炉灶在户外生火做饭妇女问起袁喜江。
妇女忙着切菜,正眼都没瞧他们,抬起刀刃指指前面,地方口音浓重道:“往前走,直走。”
楚行云姑且理解成她意思是走到尽头,于是谢她又和贺丞往前走。
十几米长彩钢房很快走到头,最后两间房用块军用帆布和前面房间格开,显示出居住者离群索居。
实名千古大罪人!”
小地方,人口基数小,犯罪概率低,像袁平义这样连环杀手更是百年难遇,也难怪这里人如此‘惦念’他。
小民警以为自己剖析袁平义罪恶剖析不够生动,又补充道:“到现在,每年到袁平义被处死日子,老百姓们就给袁喜江送‘囍’字儿。”
楚行云眼睛抬,无声无息盯紧他,刚才喝下去水此时在胃里翻滚,有点犯恶心。
无论子女有何恶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对袁喜江来说已经是诛心惩罚,何苦再来作践老人。
楚行云掀开绿帆布,就看到个身穿白色汗衫老人在血般残阳下,佝偻着身躯,两只干枯消瘦如鹰爪般大手操持着根撬棍,试图挪动卡在推烂铁中间,百十斤重卡轮胎。
“袁喜江?”
随着这声问询似呼喊,老人转过身。
他们得以见到这位‘伟人’父亲。
资料上袁喜江不过六十出头年纪,然而眼前这位老人却已显得风烛残年,老态龙钟。
小民警没见识,经不住他这样裹着刀子似眼神,顿时如针芒在背,不敢再和他搭话,拖回鼠标接着查资料。
楚行云转过身又接杯温水,半杯水下肚把胃里恶心冲淡不少,喂猫似光怕贺丞把自己渴死,又把杯子递他手里:“累不累?要不自己去,你在这儿等?”
只要是楚行云给他吃喝,贺丞律不挑,不知饥饱似遇到投喂必张嘴,沿着刚才他碰过杯口又喝几口水,然后把剩下水倒进鱼缸边绿萝中,道:“不累,跟你起去。”
这时候小民警找到袁喜江现居地址,写个条子递给楚行云。
迎着日落时分,踩着黄昏光线,他们到纸条上指引地址——二手家电回收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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