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紧咬住漫出
层血腥味
牙关，用双眼和他对峙，把左手伸向还蹲在地上收拾药瓶高远楠，嗓音嘶哑又低柔道：“小南，过来。”
高远楠略微怔，仰起头，面
“把剪刀放下吧，桑吉。”
冯竞成摇头叹道：“看看你现在是什
样子，站都站不稳，还想反抗
吗？”
他说没错，贺丞举着剪刀手臂在不断颤抖，浑身上下每根骨骼都像是在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般酸痛无力。
但是他支撑着两条不断颤抖双腿，身姿站笔直，看起来依旧那高高在上，站在云端般高傲睥睨着在泥潭里叫嚣冯竟成，眼神像是在看待条疯狗，嘴角噬着丝凉薄讥讽笑意。
“没错，要反抗，你不是想用肾，救你自己贱命吗？”说着，他手中剪刀收回，缓缓下移，对准
腰腹处，左侧肾脏所在位置，冷笑道：“你算是什东西，也想让救你命？把两颗肾挖出来喂狗都不会给你。”
机械回答：“按照您吩咐，已经喂他吃药，爸爸。”
高远楠端起托盘转身要离开，却被忽然冲过去贺丞拉住胳膊，手里托盘也被他打翻，瓶瓶罐罐落地。
贺丞举起手中夺取把医用剪刀，对准三步之外冯竞成，用力摇摇头，想驱散在眼前不断漂浮虚影，对他说：“放走。”
冯竞成不为所动看着他，布满细纹嘴唇略有抽动，像是脸上外壳正在逐渐撕裂，剥落。
“你难道忘记们约定吗？桑吉。”
冯竞成看着他疯狂又邪妄模样，沉默许久，冷冷道：“你不敢。”
贺丞嗤笑声：“你看敢不敢。”话音未落，他手中剪刀已经穿破白色衬衫，刺入皮肉，鲜血登时冒出来染红白色衣料。
冯竞成慌张往前迈步，听闻他怒吼道：“别动！”
贺丞手中剪刀尖端完全没入血肉之中。
冯竞成脸上闪过丝恼怒，待在原地，不敢擅动。
贺丞吃力勾着唇角冷笑道：“你不说，还真忘，那就把陈雨南也起带走好。”
冯竞成像是终于被他逗乐，忽然哈哈笑，末觉察有失风度，于是笑着说句抱歉，连连摆手道：“你还是像以前样天真啊，除非让她离开，否则小南怎会离开呢？”
说着，他在脸上用力抹把，抹去所有笑容，用那双笑出眼泪眼睛冷冷注视着他，道：“她不敢。”
身为话题中心高远楠蹲在地上，慢悠悠收拾散落在地上药瓶和器具，平静像是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话。
其实，贺丞早已看出来，高远楠现在犹如个傀儡，个被恶魔养大傀儡，失去自行动力和思考力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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