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道：“是京大附中
物理老师，石海诚。”
“他和被害，对不起，和苏延是什
关系？”
“他妻子和苏延是多年好朋友。”
“苏延和他有恩怨吗？
是说，如果车祸现场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这个石海诚有没有作案动机？”
吴涯皱起眉认认真真思考片刻，然后道：“和苏延在
起两三年
，他朋友都熟悉。他和石海诚关系很般，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吴涯很尊重他，见他有意回避，就不再追问，只是说：“希望你能过好。”
傅亦垂着眸子笑道：“谢谢，现在过很好。”
吴涯看眼洗手间方向，目光柔和，问道：“是他吗？”
“嗯。”
“……他很幸运。”
帮你。”
吴涯神色动，双手越过桌面紧紧抓住他手，苍白面孔上涌现出抹淡淡喜色，道：“谢谢你，谢谢。”
‘啪嚓’声。
杨开泰手里勺子掉进碗里，溅出几滴汤汁洒在他衣领上。
他丢开手，发现手上也黏黏糊糊，于是着急忙慌站起身：“傅队你们先聊，去趟卫生间。”
杨开泰下意识转头看向傅亦，傅亦用眼神示意他继续问。
于是杨开泰接着往下问：“为什？石海诚妻子和苏延不是好朋友吗？”
吴涯叹口气，道：“石海诚妻子年前就出事，从楼梯上不小心跌下来，伤到脑部神经，意识至今没有苏醒，和你们印象中植物人差不多。”
杨开泰再次和傅亦对视眼，眼睛在说：没问题。
于是傅亦收尾道：“情况大概已经清楚，现在苏延案子暂时不由们办，如果你想让参与话，只能从东城区转过来。”
傅亦忽然抬起眼睛看着他，笑说：“不，是很幸运。”
杨开泰从洗手间出来时，外套衣领已经湿大片，回来看，见他们已经聊完，正在无言静坐。
他刚在傅亦身边坐下，傅亦就抬起胳膊搭在他身后椅背上，往他面前笔录看过去：“记清楚吗？”
杨开泰认认真真拿起笔录看遍，发现处遗漏，于是问吴涯：“吴先生，你刚才说车祸现场另辆车是谁？”
他说出口时傅亦才发现，刚才吴涯情绪激动，他也没有留心，这个车主身份和姓名竟直被遗漏过去。
傅亦目睹他冒冒失失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然后抽几张纸巾把他洒在桌子上汤汁擦干净。
吴涯看着他耐心擦拭桌子样子，眼睛里微微出神，有所感慨般笑道：“听说你离婚。”
傅亦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抽出张擦着手道：“嗯。”
“能问原因吗？”
“最好还是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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