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看,“Thesolitaryreaper”诗题只有如此的译法。
你看那个女孩儿,她只一个人在田里,
你看那边的那个高原的女孩儿,她只一个人,冷清清地!
她一边刈
Forold,unhappy,faroffthings,
Andbattlelongago:
Orisitsomemorehumblelay,
Familiarmatteroftoday?
Somenaturalsorrow,loss,orpain,
hlandlass!
ReapingandsinSingbyherself;
Stophere,orgentlypass!
Aloneshecuts,andbindsthegrain,
Andsingsamelancholystrain;
Thathasbeenandmaybeagain!
这也是他近来的一种习惯,看书的时候,并没有次序的。几百页的大书,更可不必说了,就是几十页的小册子,如爱美生的《自然论》(Emerson's《OnNature》),沙罗的《逍遥游》(Thoreau's《Excursion》)之类,也没有完完全全从头至尾的读完一篇过。当他起初翻开一册书来看的时候,读了四行五行或一页二页,他每被那一本书感动,恨不得要一口气把那一本书吞下肚子里去的样子,到读了三页四页之后,他又生起一种怜惜的心来,他心里似乎说:
“像这样的奇书,不应该一口气就把他念完,要留着细细儿的咀嚼才好。一下子就念完了之后,我的热望也就不得不消灭,那时候我就没有好望,没有梦想了,怎么使得呢?”
他的脑里虽然有这样的想头,其实他的心里早有一些儿厌倦起来,到了这时候,他总把那本书收过一边,不再看下去。过几天或者过几个钟头之后,他又用了满腔的热忱,同初读那一本书的时候一样的,去读另外的书去;几日前或者几点钟前那样的感动他的那一本书,就不得不被他遗忘了。放大了声音把渭迟渥斯[3]的那两节诗读了一遍之后,他忽然想把这一首诗用中国文翻译出来。
《孤寂的高原刈稻者》
Oh,listen!forthevaleprofound,
Isoverflowingwiththesound.
看了这一节之后,他又忽然翻过一张来,脱头脱脑的看到那第三节去。
Willnoonetellmewhatshesings?
Perhapstheplaintivenumbersf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