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闻言,沉沉目光看向摆在房间西边架钢琴,上面还架着本翻凌乱钢琴谱。
他顿时觉得有些疲惫,摘掉眼镜捏捏眉心,轻声问:“今天都做什?”
“睡觉、看书。”
边小蕖扭过身子趴在他背上,搂住他脖子,下巴垫在他肩上,笑道:“还有,等你。”
纪征垂眼看着她交握在起双手指甲上蓝色指甲油,顿片刻,然后把她双手分开
女孩儿已经醒,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给自己刷指甲油。
纪征站在门口,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单手解开蓝色衬衫领口,看着女孩儿笑道:“在等吗?”
女孩儿穿着件男款T恤,极短牛仔短裤,露出纤细修长两条腿,蓝色短发蓝阴阴郁郁,连带着她冷淡瞳仁里都飘着层阴冷蓝色。
她蜷起左腿,下巴支在膝盖上,右手拿着指甲刷,往左手中指上刷着蓝色指甲油,道:“你晚两个小时。”
纪征走进去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正在涂抹指甲油双手,道:“抱歉,今天比较忙。”
车钥匙、文件袋等物。他在凝紫天色里匆匆跑过,缕风吹起他额前层刘海,露出张肤色白皙,清爽英俊脸,有几缕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他额角,让他看起来像是奔跑在学校操场上高中生。
他站在路边焦急向来往车流张望,拿出手机按几下放在耳边。
纪征驾车从他面前驶过,看到已经静音手机开始震动,来电显示串他没有备注号码。他没有接通,而是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在驾驶台上。
回到家,开门是阿姨。
“纪医生回来。”
边小蕖把腿放,侧着身子靠在他宽阔又温暖背上,道:“还不接电话。”
纪征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迟疑瞬,没有开机,道:“手机没电。”
边小蕖身子转,面朝窗外,靠在他身上,对着窗户举起指甲油还没干左手,微笑道:“好看吗?”
纪征从不觉得她把头发和指甲染成蓝色有多美丽,他并不违心应和,也不表达自己看法,只淡淡笑,把话岔开:“今天练琴吗?”
边小蕖往指甲上吹口气,道:“什琴?什时候会弹琴?”
吴阿姨拿着把刚剥好芹菜,系着围裙,开门站在门口,举着沾泥垢双手。
纪征点点头,关上门,拿出纸巾不留痕迹擦掉吴阿姨染到门把手上点污渍,问道:“小蕖呢?”
吴阿姨指指楼和厨房相对个房间,道:“刚才睡着,可能还没醒。呀,锅。”
吴阿姨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
纪征走到挂着只粉红豹毛绒玩具房间门口,轻扣两下,然后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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