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走到桌边，拿起还在震动
手机，看着手机道：“不会，这香味很淡。”
说完，他接通
电话，走到窗边，把半开窗户往外推开，看着对面医院
栋住院楼耀眼玻璃幕墙，刻意压低柔和嗓音：“怎
？”
小姜把香薰机放在茶几角，蹲在桌边用洗干净抹布轻轻擦拭桌上盆芦荟宽厚油绿叶子，不由自主地频频去瞄站在窗前讲电话纪征。
从她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纪征小半个侧影，她看到纪征垂眼看着楼下，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才低低地‘嗯’声以示回应，直到他看看手表，想要结束通话时才道：“今天不要出门，明天
陪你逛街。”
对方似乎不同意，跟他大发脾气，叫嚷起来。小姜隔老远都能听到个女孩尖细嘹亮嗓音。
七月中旬,蔚宁市进入盛暑天,窗外热浪袭人，大把大把阳光被烧成粉末洒在空气里,像是零零散散星火,亮刺眼。
小姜拉开落地窗,把窗帘用挂钩固定在两边，然后推开扇窗户,让室内烟味随着冷气顺着窗口起散出去。
纪征不抽烟且闻不惯烟味,但他从来不阻止客户在他办公室抽烟，只是在每次送走客户后避出去段时间,等房间收拾干净,烟味散净再进来。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小姜个人,小姜收拾好躺椅和会客沙发，把茶几上烟灰缸拿到卫生间清洗，很快就将办公室打扫整洁如新。
她看看墙上挂钟，已经过去十五分钟,而下位秦女士预约就在十分钟后,但是办公室里烟味还没有散干净。虽然烟味已经很淡,但是像纪征这样细致人总能闻到。于是她拿来自己常用盏水滴状巴掌大小香薰机，拿着香薰机在办公室里每个角落里薰遍，驱散躲在犄角旮旯里异味。
纪征没有丝毫不悦和不耐烦，他面色毫无波澜地听着女孩儿对他发脾气，把杯子里剩下半杯水缓缓倒进窗台盆栀子花里，等手机里安静下来，才温声：“不要闹。今天晚上会早点回去，给你带你喜欢冰淇淋蛋糕。”
说完，他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拨通电话，神色骤然严肃起来，道：“吴阿姨，小蕖这两天是不是没有吃药？”
她拿着香薰机走到办公桌前，纪征放在电脑旁边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下意识地看向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小蕖’。
小蕖？
她停住，不禁想起前几天同事在更衣室给她说过,和纪医生同居年轻女朋友——
办公室门被推开，纪征端着茶杯走进来，闻到办公室里湿润清香味，笑道：“好香。”
小姜离开办公桌，往窗户方向走去：“还担心您闻不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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