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电话那头纪征极其不明显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停了一会儿才道:“今天白天我去雷红根家里看过了。”
“哦,有发现吗?”
纪征淡淡道:“我怀疑龚海强调头了。”
夏冰洋脸上笑容一僵,迅速跌宕干净,正色道:“龚海强调头了?”
“是,我问过雷红根的家里人,他家里人
夏冰洋在一片昏沉沉的黑暗里点着一根烟,抬头看着城市上空被割的烂碎的天空,天很黑,似乎悬的很低,周围很寂静,不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夏冰洋边抽烟边等,烟抽到一半,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王丽娟,却看到来电显示纪征的名字。
“纪——”
“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也好。”
随后,万丽娟说出一个地址和一座小区就挂了电话。
“我出去一趟,你们继续排查六年前筒子楼里的住户,有事打电话。”
话音还没落地,夏冰洋已经走远了。
任尔东打完电话回来,在楼道里碰见他,见他步履匆匆,便喊了声:“市局明天要开记者会,点名让你参加!”
,距离我们的宿舍也远,她从没跟我提过要去八方街……”
说着,王丽娟口吻犹疑起来。
夏冰洋察觉到了,道:“你想起什么了?”
王丽娟道:“也不算什么,就是她跟我说过两次她不想住在宿舍,想自己租房子住,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袁湘湘想租房子住?
纪征截断他的话,口吻罕见地显得强硬。
夏冰洋静了一静,道:“哦,我手机没电了,就关了会儿机。”
“没出什么事?”
纪征听起来在关心他。
夏冰洋垂着头微笑:“没有,我能出什么事儿,你找我有事?”
夏冰洋像一阵风似的刮到楼下去了。
王丽娟住在一座很有年头的职工小区,街串街,巷串巷,小区面积虽大,但楼房破败,路面也坑洼不平。
摸到王丽娟说的三号楼,天已经全黑了,夏冰洋把车停在楼底下,坐在一堆废弃的铁框架上。
刚才王丽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正在回来的路上,大约二十分钟到。
小区很破旧,连杆路灯都没有,除了路还算宽之外,没有丝毫可取之处了。
夏冰洋立即想起八方街的前身是一片筒子楼,那里住着许多外来务工的外地人,或许袁湘湘为了租房子而去了八方街?
夏冰洋当即道:“王女士,这条线索很重要,我需要当面和你谈谈,你在哪里?”
王丽娟有点慌:“啊?我在公交车上准备去医院看我爸爸,我爸刚做完手术,我得给他送饭。”
夏冰洋即刻准备动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道:“没关系,我去医院接你。”
“别别别,你还是在我家等我吧,我给我爸送完饭就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