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一把将他推开,站在徐辉面前,紧握军刺的右手缓缓抬起,对准徐辉。
徐辉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冰洋,光打在夏冰洋举起的刀刃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阴影,从额头到下巴,像是白与夜的交界线。
黑檀木刀柄在夏冰洋手中转了一圈,刀刃由内向外甩了一个刀花,刀口笔直的指向徐辉的眉心。
夏冰洋像一名武士般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了被束缚在刑椅上的徐辉,道:“他叫纪征,出生在军人世家,他的父辈都是军人。”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强的‘逃逸’,只是为了送重伤的妻子去医院。就像他想挽救栾云凤的生命一样,栾云凤这么多年从未停止过为龚海强上诉。
得到真相后的夏冰洋一阵惘然,不知为何,觉得万分对不住栾云凤,因为他必须把龚海强冒死逃离事故现场的原因告诉她。
半晌无话后,夏冰洋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左手为什么废了?”
徐辉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眼角微微抽搐,眼睛里露出怨毒的神光:“六年前在旧桥洞,那个男人割断了我左臂肌腱。”
闻言,夏冰洋又是好一阵恍惚。
徐辉脸色一僵,仿佛是矇住了。
夏冰洋握着军刺的右手慢慢落下,锋利的刀刃停在徐辉的额心。
他说:“你根本不知道,士兵持有武器不仅是为了进攻,还有守护。”
原来是纪征伤了他的左手,改变了他的作案模式,才为他们破案加上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身份吗?”
夏冰洋说着,把30军|刺从证物袋中拿出来,提着军|刺走向徐辉。
“嗳!你干嘛!”
任尔东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胡来,想要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