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丈夫死感到喜悦和庆幸。
闵成舟没有察觉到她脸上这些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细节,看着她又问:“八月四号,你丈夫在家吗?”
陈佳芝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转过头用种冷漠又不耐烦地语气对站在旁儿子说:“死是不是?不会倒茶?”
翟小丰立即往厨房跑过去。
纪征看眼翟小丰做壶烧水异常娴熟背影,心里疑云更重。
翟小丰母亲陈佳芝被警察从其父母家找到时,陈佳芝正在家‘裁缝店’里打麻将。她长时间摸麻将双手在指甲里增生厚厚泥垢,彼时输钱,正在麻将桌上骂人,被警察找到还不清醒,直到其母亲亲口告知她丈夫出事,才浑浑噩噩地跟着警察回家。
翟小丰家在卢苇巷十四号院,得到消息邻居早已在翟小丰家门口堵个水泄不通,毕竟这个民风淳朴小镇连鸡鸣狗盗之事都鲜少发生,更别说发生命案。
陈佳芝先步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里发怔,脸呆滞地应对警察询问。闵成舟带着翟小丰走进屋子里,她仿佛认不得自己儿子,当翟小丰叫她‘妈’时她才木讷‘哦’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动作。副冷漠又呆滞模样。
纪征看出这对母子感情并不好,翟小丰对母亲冷漠和无视已经习惯,而陈佳芝也习惯对儿子不管不顾,漠不关心。
随闵成舟赶到翟文刚家中还有勘察组警员,闵成舟让警员们在屋子里搜查,自己坐在客厅向陈佳芝问话。
陈佳芝这才说:“他经常不回家,有时候三天两头回家趟,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他是三号那天回来,待到四号下午六点多就走。”
“他去哪里?”
“不知道,他从来不跟讲他去哪里。他年到头都在外面逛,偶尔带点钱回来,和孩子都不指望他,不
“陈女士,八月四号晚上七点钟到十点钟之间你在哪里?”
陈佳芝很瘦,瘦几乎脱骨相,双眼往眼眶沤很深,但眼睛里没有神光,像块陈旧烂木头。离麻将桌,她就像个行将就木死人。
面对警察问话,她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低头扣着指甲里泥垢,想阵子才说:“四号四号晚上在家看电视。”
闵成舟向方才询问陈佳芝警员投去询问眼神,那警员无奈地摇摇头,表示陈佳芝直就是这幅蠢钝模样。
纪征在旁看着,他本以为陈佳芝是听闻噩耗之初精神受到冲击,但是他仔细观察陈佳芝面部表情,看到陈佳芝寡淡脸上隐约着漂浮着层喜色,她嘴唇微微向上提着,而且她也不是迟钝或者呆滞,她之所以放慢讲话和思考速度,是因为她如果不谨慎些,就会在警察面前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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