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坐在车里静静地等
十几秒钟，等到黎志明把车开出隧道，停在路边。她看着马金洋那张没人相
脸，忽然感到
阵恶心，缓片刻才问他：“你杀他
娄月拉开面包车车门，提着马金洋领子把他半个身子都推出去，踩着他背道：“你什
时候想说，
就什时候把你拉上来。”说着打个响指：“志爷，加速。”
黎志明猛地踩下油门，全力向着隧道冲刺。
马金洋半个身子掉在窗外，眼睁睁看着隧道越来越近，如果娄月不把他拉回车厢里，他脑袋都会被墙壁刮掉。
“臭|婊子！臭|婊子|操|你祖宗！啊啊啊啊啊说说说！”
在他脖子即将被隧道入口处锐利坚硬花岗岩割断时候，娄月扣住他裤腰把他拖回车厢，看着他那张没有人色脸笑笑：“说吧。”
拐卖儿童案有关，你跟在石广坤手下不仅参与拐|卖，还参与谋|杀，对吗？”
马金洋抽风般疯狂扭动身体忽然僵住，神色惊疑地看着娄月，像是没想到警察找他竟然是为这段公案。
“不知道你在说什。”
娄月看出他牙口难撬，但并不着急，继续说：“石广坤带着你和你同乡黄立柱去陈家坝交易时候出意外，有个从白鹭镇拐来男孩儿找不到买家，回去路上石广坤让你处理掉这个男孩儿，还记得吗？”
她分明用平淡且毫无起伏语气叙述当年事发经过，但是听在黎志明耳朵里却激起他层层鸡皮疙瘩，他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眼，道：“娄姐，前面到隧道。”
马金洋尚未回魂，愣愣地看她会儿，忽然咆哮：“你们警|察都是畜生！就不信你敢杀！”
娄月皱皱眉，对他出尔反尔作风感到厌烦，抬头对黎志明说：“拐回去。”
黎志明立即调头，再次朝着刚才经过百米隧道冲过去。
这回，不等娄月揪他领子，强烈求生欲促使马金洋立刻招供：“他死！那个孩子死！”
隧道长百米，通行仅需十几秒钟，隧道里亮着三原色灯光，静谧隧道里只有他们辆车，开过去，三色灯依次在车身划过，那画面很梦幻，也很惨烈。
娄月点点头，然后猛地皱起秀眉，脚踩在闭口不言马金洋脸上：“别装死，回答问题，那个男孩你是怎处理？”
马金洋不会蠢到当着警察面承认自己六年前犯下桩罪行，嘴硬道：“什男孩？不知道。”
黎志明声音蓦然变得紧张，又说：“娄姐，到隧道。”
娄月淡淡道：“靠边。”
前方距离隧道入口还有百米，黎志明依言把车往右移动，移到车灯即将被隧道入口撞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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