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院里种满了侧柏和黄杨树,细细的一条甬道像是开在了密林里,两侧的浓阴不露一丝阳光,翠绿的枝叶间不时飞过一两只鸟,倒真像个凉爽的世外之地。穿过一条百米长的甬路,夏冰洋看到了建在一片平坦地势上的几间白墙红瓦的房屋,估计就是刚才护工说的休息室。
房屋前有一个小凉亭,里面坐着几个身穿浅绿色护工服的中年妇女,几个人正在凉亭下说笑,其中一人看到了从林子里走出的两名外来客,其他人随即也都看到了他们。
一个身材丰满些的女人朝他们迎了两步,问道:“你们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警察吧?”
任尔东拿出警官证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对,你就是阮玉兰的护工?”
“是我,阮阿姨在里面,我带你们去找她。”
上号了,如果还有话要交代,跟这栋楼里哪个警察说都是一样的。”
说着,她叫住恰好走过来的一名警员,指着乔淇道:“这位同学还有情况要交代,交给你了。”
乔淇没料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急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找夏警官啊。”
娄月不听她解释,转身领着黎志明下楼了,在路上说:“执|法机关又不是服务行业,进了公安局指名道姓找警察为自己服务,这些臭毛病是谁惯出来的?”
黎志明心宽似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没搭话茬,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在前方领路,夏冰洋和任尔东跟在她身后绕过几间房屋拼凑的活动室,到了一栋整洁白亮的六层小楼里。护工领着他们拐进一楼左侧的楼道,转了两道弯后在107房门前止步,说:“就是这间房。”
护工推开房门,先朝里面喊了一声‘阮阿姨’,然后回过头对两个警察说:“老人说不了话,耳朵也不太好使,你们跟她说话要大声点。”
房间是一厅室的,进门就是卧室,对过是卫生间,卧室和一方阳台相连,阳台很宽敞,边角处摆着一绿竹盆栽。
夏冰洋走进房间,闻到一股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像是汗液混着西药的味道,在宽大的落地窗后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在阳台上。
阮玉兰今年七十多岁,因为身体瘫痪,常年坐轮椅,多年来未曾锻炼,所以她看起来已经处于耄耋之年。她身材瘦小,满头白发,在酷热
娄月给他一个地址,在车上播出了夏冰洋的电话。
夏冰洋那边刚到目的地:“怎么了?”
“西西查到那家摄影馆的线索了,我和小吴一人跟一条,你那边怎么样?”
夏冰洋等任尔东停车回来,在门卫处亮过证件后一起走进敬老院大门:“刚到敬老院,还没见到人,先这样。”
他挂掉电话又播出刚才联系的一名护工的号码,护工让他们跟着路牌到三号活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