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想问清楚,但没有直接问,而是迂回的问:“你是自己去的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但夏冰洋还是遮掩地说:“不是,我那天我和朋友一起去
纪征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正变得严肃,于是放下了筷子,端起水杯问道:“她怎么了?”
“不是她,是她表姐。”
“表姐?”
“嗯,她有个表姐,在六年前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
纪征敏锐地察觉到夏冰洋没有把话说尽,因为如果只是一个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失踪了,他只会把这桩失踪案当成一件公事,并不会忧心。但是现在夏冰洋俨然不像是在诉说一件公事,倒像是在诉说一件私事。乔淇失踪的表姐似乎和他并不是陌生人,所以他才会这么上心。
我不忙我也不和你逛街吃饭看电影,如果你再因为这种事打电话烦我,我就把你拉黑。”
说完,夏冰洋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感慨道:“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早熟了。”
纪征明知故问:“孩子?”
“一个高中生,前段时间因为艾露的案子到我们单位来过两次。嗯?这虾仁儿还挺好吃,你尝尝。”
夏冰洋给他碗里夹了几颗虾仁,纪征吃了一个,点点头,不经意似的问:“是叫乔淇的女学生吗?”
纪征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你和她表姐认识?”
夏冰洋也把筷子放下了,撑着额头皱眉道:“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次。”说着看了纪征一眼,见纪征端凝且严肃地看着自己,忽然有些心虚:“我我在一间夜|店见过她,是六年前的事了。”
纪征并没有做他想,等着他说下去。
夏冰洋故意隐去了和他同行的唐樱,道:“我见到她的地方是在夜|店的电梯里,当时她已经昏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我想把她送到医院,但我把她从电梯里抱出来,几个男人就围住我,把她带走了。据我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她就失踪在那天晚上。”
他把过程叙述的极简,简短到很多地方都说不通,比如按照夏冰洋的性格,怎么可能就那样放任一个人事不省的女孩被几个男人带走。纪征隐隐猜的到,夏冰洋隐瞒的一部分或许是他没有及时搭救那个女孩的真正原因。
夏冰洋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纪征看了一眼郎西西留下的烧麦,笑道:“你还在开会的时候她把电话打到了你办公室,是你刚才送烧麦的同事接的,然后她告诉我,是一个叫乔淇的高中生打来找你。”
夏冰洋不想在乔淇身上多费口舌,道:“不用管她。”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神色却略显忧虑,眼中里像是埋着一层心事。纪征看出来了,便问:“怎么了?”
夏冰洋先是摇摇头,然后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个乔淇身上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