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看眼时间,向他喊道。
夏冰洋很敷衍地朝他抬抬手,示意自己听到,回头时瞥见人行道绿化带里栽着月季花,朵朵开像玫瑰似,鲜艳动人。
他听着夏航在电话那头苦声说服,弯腰从花圃里掐朵月季花,本想插进胸前口袋,但是他今天穿衬衫没有口袋,于是抬手把花别在耳朵上,皱着眉打断夏航:“别跟说这些没用,随便他怎送,只要别捎带。”
纪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把他夹在耳朵上月季花拿下来,捏在手里看看,然后揪掉几片大红色花瓣。
夏冰洋看到纪征拿在手中月季花在纪征眼镜镜片上投下淡淡层模糊红光,忽然仰起头朝着纪征捏在手中几片花瓣用力吹口气,花瓣向纪征脸飞过去,扑在纪征鼻梁、眼角、和眉梢,然后翩翩落地。
“现在也只能把车祸当成案子去查。这样,你和志爷再去看看现场,现在去找夏队,看他怎说。”
“好,随时保持联系。”
娄月和黎志明出发去采石场,任尔东把几张照片装在纸袋里,也动身去找夏冰洋。到夏冰洋家小区门口,比约定好八点半迟二十几分钟,但是夏冰洋至今都没有打电话催他,估计还跟他纪医生在楼上腻歪。任尔东坐在车里又等会儿,等到表针指向九点,他正要播出夏冰洋电话,就瞥见夏冰洋和纪征从小区大门里走出来。
纪征西装革履,仪态周正。夏冰洋身休闲装,叼着根烟正在打电话。任尔东看到夏冰洋脸上外显烦躁和不耐,就知道和他通话人八成是夏航。
任尔东放下车窗朝纪征挥挥手,因为夏冰洋在打电话,所以没出声。
像是恶作剧得逞似,夏冰洋看着他笑。
纪征扶扶眼镜,有些无奈地看着夏冰洋,脸上也现出温柔且沉默微笑。他忽然很不想扔掉手里这朵花,所以把半截墨色花枝插|进西装外套胸前口袋。
任尔东险
纪征向他点头微笑,和夏冰洋在小区外人行道边上止步。
距离中秋节还有个月,夏冰洋老爹政治头脑就开始活络起来,自作主张给夏冰洋备下几十个礼盒,要夏冰洋提前几天送给政法委领导班子。夏老爹还是很解自己儿子,知道夏冰洋向厌恶请吃送礼,所以令夏航转告夏冰洋,过几天他会让粱霄桐把礼盒送到夏冰洋家里,届时再由夏冰洋手送出去,显得有诚意。
夏冰洋被这通电话扰烦不胜烦,对夏航说,老爷子如果往他家里塞礼盒,他就把那些礼盒全都送给扫街清洁工老大爷。
夏航也很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软磨硬泡。
“领导,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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