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抬头看了很久。惊奇但不言语。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夜空,但每个人都在寻找,无边的天幕,哪一方是属于自己的。没有谁去叩
问对方的想法,也没有谁想探看别人心里那片夜空。因为这种距离,头顶的这片紫色更显得幻幻而难以捉摸了。
我萌生了改变他的念头。
“你想对他进行心理改造?”苏明理认真地想了想,“但是,这好像与你无关啊。”
我露出沮丧的神色。
“别怕,我支持你!拯救一个同学于心灵的水火之中。”苏明理的话书面到肉麻,但算她还有点良心。她问我:“你打算怎么改造?”
“沟通。”
“哦。”我响亮地应了一声。
他没有再说话。
某日,我忐忑不安地询问某人:“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是会选择旷世才女呢,还是会选择绝世美女?”
“肯定是才女啊。”他答道。
“为什么?”
了班上近四十个同学的成绩。她的话语是如此连贯,评价是如此到位,但总有那么些地方过于平直,感情不能渗
透。
“鲁老每次说这么多都是白说。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经验,而是自我创造。再说,她的经验无论如何也构不成我们的人生。”
隔了一条走道的位置,王励励从习题册上抬起头来,抛出这么几句话,随即又自顾自地埋头算题了。
他旁边,宁小宇一个劲儿地盯着她那粉红色的咖啡杯,嘴唇还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埋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什么时候沟通?”
“这学期结束的时候。”我的语气躲躲闪闪。
“丢脸也不要紧,反正放假了,不用见面了。”苏明理很无语,“你是这样想的吧……”
夜晚,和宁小宇一起到顶楼露台上晾衣服,看见了一片微寒的淡紫色的天空。凉风不知是从世界的哪一个入口徐徐吹来。若不是亲眼看到
,我不会相信天空可以是淡紫色的。这种紫色朦胧暗淡,迷离而又斑驳,引人深思。
“因为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他不假思索——
这个人,就是李松。
我心里惨白惨白的。既是为才女的沦落而悲哀,又觉得他实在是不堪一点命运的挑战。
李松的梦想是战栗的,整个人每天都像是走钢丝。他的家训是——如果那可以称作家训的话,那就是:只有学习,只有学习,知识改变命运。
唉,闻之令人惊心,思之令人窝心。
两人都在自言自语,两人都自我得要命,谁也不答理谁。
台上,鲁老似乎是讲完了,因为我听到了芋头的名字。他前面是白丽。
“终于结束了。”我舒了一口气。
“这是第一轮,后面还很长。”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我四处寻找声源,最后,看到了背对着我的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