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成一片柔美的谐音。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不得不回到寝室,但意犹未尽。不知是谁提议半夜起来赏雨。我的确想念那苍茫雨色,这计划便在无形中受到了采纳。
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招呼苏明理。
她用一种极其老练的腔调说:“再等等,再等等……等生活老师休息后,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慢条斯理,我心中却澎湃非常。再晚点,她的想望就会被繁杂的时间冲刷掉了,何况她是那么地“渴睡”。我继而又想起她是个注重现
来一阵阵不安的躁动。几丛丫杈的树枝,光秃秃地伸向赤裸的天空。我疾步行走,嗖嗖地穿过冷风。我浑身上下充满了那么一种飘零感,像秋天的叶子从季节
里飘零般的感觉。六点一刻。这时,我赶回寝室洗头。门一打开,我发现寝室里,只有我和宁小宇两个人,便趁机向她打探。
“每个人都有觉得孤独的时候,是吧?那为什么却没人乐意接受理解呢?”
“就我来说,我就是孤独,也不想谁来理解我。”宁小宇把脸别向一边,一定又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但,无论如何,我都懂得,不是
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要命地指望着谁的理解。苏明理时而指望,时而无望,王励励根本不需要,李松则是不敢寻求。而像我这样的一个人,
实的人,没准一会儿就放弃了。于是我终于按捺不住,硬是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向里间,轻轻地推开门——这狭小的空间突然扩大了,我好像走到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远方。窗外的光影透进来,在墙壁上
折射出一个,非同一般的、幽蓝色的梦幻。风无孔不入,我也不打算关窗,只觉得这寒风微妙的撩动了这种梦幻,连我也被席卷进去。
窗外则是另一番境地——夜色迷离,路灯橙色的光芒守望着这雨夜,将夜色分割。整个校园空无一人,只有雨在行走,在漫洒。雨点极有力
量地打击着大地,风刮过时,我的心一颤,恍若大地也随之一颤。大风刮起地上深深的积水,
确实很难和谁有共同语言。
那风仿佛是从时间的另一个入口横扫而来,擦过拂过漫天大雨。吹过荒漠,吹过原野,阿拉伯的白帆与蓝天相吻,海浪击打古老的堤岸——
期末考试前夜,晚自习结束后,我似乎步入了一个纷纭奇妙的境地,这风和雨交织成的世界,确乎有一种撩人情怀之处。
我站在雨中,任由雨一点点打湿头发,衣服,再由风一遍又一遍掠过身体,很久很久,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在夜幕下仓
皇飞奔,不经意间,看到了苏明理。她也站在雨中,在离我不远处,仰起脸,微微张开双臂。雨幕潇潇。一瞬间,所有琐碎矛盾,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