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冬。
我已经15岁了。我总是将感觉停留在“即将“这个阶段。不希望向后退,也不希望向前推移。我对既成的事物的感情是复杂的,对未来的
事物的感情是永恒的。
坐在开着空调的客厅里,光线微微暗。耳边是艾薇儿的歌声。我想到远在加州的阳光。那种遥远的,狂野,放纵,痴迷,陶醉或者是因为
别的什么而无法自拔的情感。
格子间里挥汗如雨,总盼望着出人头地的一天。经历了世事沧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晋升为了科长,等到董事长携夫人下来视察,咱们
三叩九拜地迎上去,结果发现……”
“董事长夫人是白丽。”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后,我们都感到愤懑不平。
“咱们永远也学不会她那种油滑和妖娆。现在我们因为她成绩没我们好而沾沾自喜,没准以后,她比咱们过得好多了。”苏明理说。
“不会吧……只能说她奋斗的方式可能与我们不同。”
一学期又结束了。我感到彻头彻尾的虚脱。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走到公寓门口,遇上了李松。他斜靠柱子站着,第一次正正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想跟他说个再见,但他递过来了一封信。
“给你的。”他淡漠地说。之后转身就走,消失于熙攘人群之中。
回家的路上,苏明理看起来非常沮丧。她驮着她那龟壳一样沉重的书包,疲疲拖拖地走在前面,有几分颓废,本来就消瘦的身材显得更加
单薄。
感觉里,冬日总是带着点绵绵冷冷的冗长,所以这极富动感的音乐,因为这冬日的底色显得更加强力。
“昨天下午,我结束了自己
“但是,也不否认,她会比我们轻松。”
“算了,管她白丽怎么样,”我拍了拍苏明理的背,“咱们吃烤肉去吧,让我们忘了这些。今天我请客!”
苏明理的眼中有一丝光芒掠过,说:“至少要两串。”
于是,萧瑟的风中多出了两个步履沉重的人,坚定地向商业街的烤肉店进发。
当我看见落地窗外湿冷的暗色,当我看见地面,墙面的水痕,当我再进一步看见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时——我相信,时即入冬。或者说早
我心中一直想着考试的事,想着李松回复的那封信。沉浸在意想里无法自拔的当儿,苏明理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我说,“喂,不觉得很没
劲吗?”
“什么没劲?”
“就是这样呀。读书时踏实努力,力争上游,被老师表扬为优秀学生,得到一点小小的荣誉,就充满干劲地干下去,觉得前途无限美好。
仔细想来,咱们的成绩的确不错,但仍比不上李松。因此,剑桥哈佛的人生是不会属于我们的。我们长大了兴许也这样,做个小职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