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鲁老就保送的事情,找几个尖子生谈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机会?”
“李松连免试录取都不要,更不会要保送了。至于章子腾张仲良他们要不要,就说不一定了。好学生有时也会求稳。”
“说白了,我们拿到的几率很小很小。”
“可是一旦拿到保送,中考成绩不下一般重点线就能进天府一中。这和免试录取有什么大的区别呢?年级上三分之二的学生都可以超过重
点线。”
“喂,你怎么了?”
她抬眼看了看我,一会儿又垂下眼去,“疲倦得要死。”
一会儿后,我们默默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这条路我们走了成百近千遍,但每一次走,总能发觉些新的东西。我们每一天的心情都是不一样
的。这个夏天,多是细密如苦竹。
“你知道天府一中每年会分给我们学校多少个保送名额吗?”苏明理突然问我。
,您就离开了我。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妈妈’这个概念。您是我在这世上最亲
的人,却离我这么遥远。说实话,有时看到别的同学都有妈妈,我会很伤心。但是,多数时候我还是开心的。因为有爸爸,以前,甚至还
有柯冉。
不过,我还是感谢您将我生了下来。不论您在哪里,我希望您保重自己。如果有机会再见,我还愿意做您的女儿。”
一个没有角色的故事。一封送不出去的信。我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飘雪的黄昏,琴声弥漫孤独,她望向窗外,是那样倔犟的凝视。
不久,学校就举行了一诊考试。其中重要的意义不言而喻。
成绩出来,排名依次是:李松、王励励、章子腾、张仲良……我和苏明理并列第五。
如果数学没有进步,我的名次依然会是十名以外。想到这里,我很感激鲁老。旋即又明白,名次可以分享,名额却不能分享。
我和苏明理之间了无交流。理所当然地再一次疏远了。
苏明理的目光,冷漠颓丧,看着她,每每像在内心的薄暗里挖空了一块,空虚而更慌心。
“十个?二十个?”
“我们年级有十五个班。一个班两个,一共三十个。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偶然听到的。”
“这么多!”
“真正分起来时就不会多了。”苏明理说,“每个班最优秀的学生才能拿到名额。不过,有时成绩中等偏上的学生也能拿到。因为成绩特
别好的学生,比如王励励那种,不需要保送,可以自己考,名额就滑下来了。”
“这个周末,我去看我爸了。”柯冉淡淡地说。
“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叫他保重,说我一定努力奋斗。二十年,等他出来以后,让他过上最幸福的晚年。”
我听了很感动。
吃饭的时候,苏明理一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