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行回忆那天在病房外等待的经历,说听到叫声还以为一只猴子被车轧了脚。
道:“闭上眼睛。”如果他的声音温柔一点,倒像是在体贴病人,只可惜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周予安愣了愣,看向钟弗初,对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没那么冷了。
他乖乖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打麻醉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依旧闭着眼睛的他问道:“你们开始了吗?”
麻醉师答道:“已经在你的胸腔上凿开一个洞了。”
周予安被他的形容吓了一跳,但又接着欣喜道:“好像真的不痛!”
说完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长长的睫毛,他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脸和钟弗初的脸隔得很近。
钟弗初弯着腰在他胸侧埋头手术,挺拔的鼻梁迎着光线,像日光下的清峻雪峰,而刀光剑影凝成的眉,被低垂的长睫加以柔和,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周予安看呆了,他想,插管也还不错,却忽略了钟弗初下一步的动作。
紧接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