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平躺着,当真是动不动,时谁也没有再说话。
周予安侧头看去,发现钟弗初已经闭上眼睛,于是专注盯着他侧脸看,看他挺拔鼻梁和紧抿唇,在朦胧光线里依旧有几分凌厉。
他突然想起住院第个晚上,钟弗初给他做插管时也是离他这般近,不,很远,那时钟弗初离他只有咫尺之隔,但仿佛站在茫茫洪流对岸,遥不可及。
但现在,他们睡在张床上,是世界上最亲近距离。
飞扬整夜欢喜,到此时才安然降落。
钟弗初从衣柜里拿出块薄毯放在床另边,说道:“你不是吗?”
周予安呆呆,背过身悄悄笑,又发现床头柜上正摆着他送给钟弗初台灯,忙摁亮,蹲着看它摇尾巴。
“看来你不仅没被排挤,还宠冠后宫啊。”他撑着脸颊小声道。
钟弗初刚找出个枕头,见周予安蹲那儿嘀咕,走过去揉揉他头发,问道:“这个枕头可以吗?”
周予安站起身拿过枕头,他喜欢软枕头,这个有点儿硬,但他现在为爱落枕都可以,于是点头吹嘘道:“安神健脑,清凉解暑,是个好枕头,喜欢!”
头在他额上吻下,说:“可以吗?”
周予安却笑着摇摇头,说道:“也要亲你额头!”他将双手搭在钟弗初肩膀上,努力踮脚想够到他额头,却怎也够不到,蹦几下也不行,心里后悔长个儿时候没多喝牛奶。
但下秒他腰被双手紧紧抱住,脚尖脱离地面,视野顿时高许多,钟弗初把他举起来。
他弯起眼睛,在钟弗初额头上吧唧印下个周予安专用章,才被放下来。
“走吧。”钟弗初说。
但胸腔却依旧悸动不止。
“好喜欢你啊。”
半夜,周予安在浓稠暖光里悄声道。
身旁人
“那睡觉吧。”钟弗初关顶灯,房间里瞬间只余下皮卡丘台灯暖黄灯光,在黑夜里缓缓浸染开来。
周予安将自己枕头摆在钟弗初枕头旁边,紧紧挨在起,才躺到床上,问道:
“可以不关台灯吗?”
“可以。”钟弗初将薄毯展开盖在周予安身上,俯身在他嘴角轻轻吻下,低声道:“晚安。”
“晚安。”周予安舔舔嘴角,笑着闭上眼睛。
“嗯?去哪里?”周予安没反应过来。
钟弗初有些无奈:“你不是说要起睡觉吗?”
周予安兀脸红,原来钟弗初是过来接他去睡觉?
“,先去把家里灯关。”他说完就往屋里冲去,关上房间灯,蹬蹬蹬跑出来,和钟弗初起去隔壁。
“咦,那只皮卡丘去哪儿?”周予安看着钟弗初空空如也床,曾经这里有只巨大皮卡丘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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