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无声的回到房间里,洗了澡,脸上的伤口没有上药,睁着眼睛躺在陌生的床上,思考着对策。
如何逃出去?如何联系钟弗初?如何向钟弗初替自己的母亲道歉?如何求得父母的理解?
他那时觉得自己和所有被迫出柜的人一样,以为只要迈过这道难关,之后的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但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横亘多年,未曾消湎,一旦被掘起,就再难埋掩。
他甚至还侥幸的想,迟早都要被发现,现在撞破或许是一个契机,只要他和钟弗初坚持下去,他可以勇敢的承受任何磨难。
毕竟钟弗初刚承诺过,不会放开他的手。
他是多么天真,才会这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