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告诉顾临玦那个在背后搞他的人是陈嘉阜时,顾临玦愣了半分钟,然后点点头说:“哦,知道了”。
大概是直觉使然,对于陈嘉阜的示好,顾临玦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同学,按道理说,他知道这个消息应该只是单纯的心里膈应不舒服,但顾临玦没想到,他的不舒服是建立在失望和难过之上的。
季浔问:“骂完了呢,你们还做同桌?”
“没有”顾临玦摸摸鼻尖,苦笑道:“我申请换座位,想自己做最后一排,初三了我突然想换座位班主任和我妈就来了解情况,我没说什么,但是她们还是知道了,把陈嘉阜被调走了,我边上一直空到中考,他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后来他就有点不对劲了,开始明面上排挤我,陈嘉阜是副班长,嘴甜干事利索,老师一直都喜欢他,被谈话被调到后排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成绩开始不稳定,中考失利只踩线进了一中。”
“所以他就记恨你到现在?”
住,骂他了还是打他了?”
“”
“骂他了。”
不得不说季浔看人还是准的。
顾临玦有什么情绪都自己消化,加上本身就不是个热络的人,他不和江豆豆说这事儿,江豆豆根本不知道他被排挤了。
“应该吧,中考结束后返校,放学的时候他拿小石头砸我,说都怪我,我把一切都搞砸了。”顾临玦顿了顿,教室前陈嘉阜洗了把脸回了教室,外面闹得动静大,班里这个时候已经来了一些人,难免多看他两眼,他没管那些人,只是隔着遥遥的距离,恨恨剜了顾临玦一眼,顾临玦看着陈嘉阜说:“这一切,怪他自己。”
顾临玦想,是陈嘉阜把自己的一切搞砸了,用三年时间把自己变得不相信别人,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变得顾忌未知,到头来还要承担陈嘉阜的失败。
他叹了口气,凭什么呢?
“嘿,想明白就行。”季浔笑了笑,
这件事江豆豆知道还是因为有次班霸打人勒索的事情被告发了,转过来堵着顾临玦让他别多嘴,那天江豆豆等他回家,正好撞见这事儿,才知道顾临玦一直过的不好,她生气又自责,觉得自己和顾临玦青梅竹马到头来最后一个才知道这情况。
那天他们一起回去,走了路上江豆豆掉着眼泪,着急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是你做的呢,你没有做啊!”
顾临玦递给她一张面纸,没什么表情,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答:“说了也不被信。”
他们只在乎一个出气的发力点而不是真相,他们只是讨厌顾临玦,而不是憎恶被告发,经过长时间的刻板化暗示,讨厌顾临玦等于正确合群。
江豆豆性子开朗,长得也清秀耐看,朋友遍布各班,真的想要搞明白真相,也花了些功夫找了不少人打听才知道谁在背后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