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对。”顾临玦用他固有的沉着冷静地语调劝慰着江豆豆,这样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论断总让听的人觉得他一语道破先机。
虽然顾临玦本人说出来心里也没底,到底什么时机是对的。
“那我今天晚上给他表白吧。”丧了一会儿,江豆豆缓缓开口。??
顾临玦惊了,又是被
顾临玦把江豆豆的手推开,隔开一个身位,“干什么?”
“帮我写个情书?被陈嘉阜这个事搞得我都没来得及表白!”
“我帮你写?”
“我自己动笔,你口述。”
“不行。”顾临玦补充,“那跟我给谢淮表白有什么区别。”
高度警戒半个月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陈嘉阜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生活学习照常进行,江豆豆座位离陈嘉阜近,继而坚持发扬侦探精神,长期盯梢敌方。
然而一无所获,那天的话就像是他随口一说来诈一诈顾临玦,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
体育课,江豆豆坐在篮球架下,有人邀请顾临玦去打球,顾临玦刚要答应就被江豆豆一把拽住,摁在了篮球架下,江豆豆揽住顾临玦,假笑道:“他腿疼。”
顾临玦被拽的一愣,侧首与江豆豆四目相对,半晌,顾临玦捂住膝盖冷静的说:“受伤了。”
众人:“”
江豆豆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蔫头耸脑的耷拉在一边,抱着跟柱子就叹气,“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是提笔就写不出来,越是想写一些浪漫的话表达自己,越是写不出一个字。”她搭耸着眼皮,轻飘飘的瞥了顾临玦一眼,“你没看出来我最近都瘦了吗?茶饭不思,熬夜写作,早上还要帮你们监察陈嘉阜。”
“”
顾临玦话头被哽在喉咙,这话说的跟唱的一样,给个话筒打个光江豆豆能现场表演一个“小白杨”。
他张了张口,准备现身说法:“切实一点别搞形式主义,我表白的时候只说了句我喜欢你,越简单越真诚。”
江豆豆很泄气:“可是我上回表白,就很简单很真诚啊,他还是把我拒绝了。”
我们看起来不太聪明?
谈恋爱后顾临玦气场和善了不少,不少人打起了第一名的主意,捞不到好朋友的名分,起码在顾临玦面前刷个脸熟,以至于曾经的高岭之花成了地摊低价打折的限时优惠商品。
篮球场今天人不多,四个篮球架空了两个,分别在左右两端,江豆豆和顾临玦坐在右边,左边那儿坐着陈嘉阜,他很少和别人去玩,端正的背对着众人坐在一边,膝盖上放着本书,体育课等于户外自习。
天知道他也曾长袖善舞,如今顾临玦和他的角色就像颠倒了。
“都半个月了还没动静,咱们要不放松点?找点其他事干干?”江豆豆挽着顾临玦的胳膊,轻声细语的在顾临玦耳边进“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