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家里阿姨从厨房端饭菜招呼他们上桌,客厅内才得以恢复片刻安宁。
饭桌上盛锅鸡汤,这个季节刚好用来炖白果,香味
容钰珩猝不及防被砸得“嗷”声,他窜到容琮彦背后,委屈巴巴地探个脑袋出来大声逼逼,
“回家你就拿这招待!”
“你是什贵客吗,还招待你!”容天慎又脱下另只毛拖鞋飞过去,“是不是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
他说完拖起沙发上抱枕,追着就要打过去,容钰珩赶忙拉住容琮彦后衣摆,像老鹰捉小鸡似闪躲,“你凶什啊,干嘛!”
容琮彦被夹在中间累觉不爱,“你们别闹,小珩也是好不容易回来次,爸、差不多吧。”
偌大客厅,容天慎端坐在沙发上,神色肃穆。红木宽几摆在沙发前,上面摆桌标签。
容钰珩余光扫,棍棒、长鞭、铁签……
他抿抿嘴唇,尽量稳住自己声线,“这是做什?”
容天慎沉冷地看着他,“抓周。”
容钰珩目露萧瑟,“为年后吗?”
道惊雷在容钰珩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还没想好是不穿鞋转身就跑还是穿上鞋体面离开,玄关前走廊里就传来“哒、哒”脚步声。
在欢庆背景音乐下,透出几分红白喜事征兆。
容钰珩背后激,扭过头就把手按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只胳膊突然从他背后伸过来,牢牢扣住他肩,温和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珩,去哪里?”
容天慎就拎着抱枕去砸容琮彦,“都是给你惯坏!”
容琮彦杵在原地闭上眼睛代珩受过,“是是……”
在枕头“砰砰”拍打声和被带起风声中,容琮彦恍恍惚惚地想:
为什把狗崽骗回来,到最后受伤却是还自己?
这场荒谬枕头仗在洋溢歌声中直持续到开饭。
容琮彦无奈地叹口气,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也不至于到转世投胎程度。”
容钰珩明白,“意思就是打不死。”
“……”
眼看着两兄弟相声说得唱和旁若无人,身为主审却莫名受到冷落容天慎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哼好大声!他举起毛拖鞋就朝容钰珩“啪”地飞过去——
“回家也不知道叫人!坐这儿这大个人,没听你叫声,这些年书都白读!”
容钰珩手微微颤,随即收敛神色,故作镇定地转过来,“给你们带礼物,忘车上。”
“来就来,还带什礼物?”
容琮彦说完,胳膊收揽着前者就要往屋里走。
容钰珩死死抠住脚趾企图让脚底黏在地面上,却依然被平行地拖回客厅里。
他感觉自己像个扫地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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