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吧。”盖亚·曙色转过身，他
声音苍老，体格也瘦弱，花白头发和胡子乱糟糟，脏兮兮长袍上依稀可见曾经华贵刺绣，只有那双眼睛，那双熊熊燃烧
易真满腹心事，独自上到
学术塔最顶层。
他在门禁处放下专属请柬，通过身份验证后，面前沉重雕花黄铜大门缓缓开启，从中砉然冒出大量蒸汽烟雾。
易真挥手，驱散这些灼热白雾，他视野
点滴地清晰起来。
这是间……古旧实验室。
之所以说它古旧，是因为这里面陈置所有设施，都不是应该在大宇宙时期出现东西，乃至地球末代，都不会存在如此古老、拙旧，以至于蒙上层类似于魔法气息房间。
个样子。”
易真看他眼，暨青说这话，提醒成分大于警告成分，他承这个情。
“
知道，多谢。”
学术塔近在眼前，易真正欲迈步，忽然又回过头：“对，有点好奇，刚才你和黎泽宇……也在说
？”
暨青顿：“这倒没有，他是去学术塔取资料，路上遇到，就跟他搭个话，毕竟那可是风雪客，很难见到回。”
易真目光，从线条流畅玻璃蒸馏仪，转到镶金鸡翅木古董桌上，那里堆着大量纸质典籍，棕黄色羊皮纸成卷成山，自桌面直淌到地上，方形墨水瓶里斜插着支鹅毛笔。
脚下地毯编织着四元素相互转换图腾，挂毯上则是手持蛇杖，足生双翼赫尔墨斯，窗边放着三架呈对角状纯金占星镜，巨大蒸馏设施旁，分别以玻璃罐装着硫磺、汞，以及雪白盐。他视线向上，天顶飘荡着宏大明光，有如截取段夜空星河，将整个塔顶照彻得辉煌灿烂，恍若岁月也倒流回公元前三世纪个午后。
蒸汽朦朦胧胧，其中隐约有个人影在忙碌，易真无声地走到长桌边，看眼那些典籍名字，《赫尔墨斯文献》、《黑暗秘法》、《黄金培养》、《百十二书》……都是上古炼金术士们在磕磕跘跘探索中写出著作。它们饱含着粗糙科学，痴人狂想，以及对宇宙、对星空竭尽脑汁无望追求。
易真之前只在线上图书馆中看过仿本，还没有见过实体。他抬起头，望着那道身影。
“请问……”
易真说：“这样……好，明白。”
他转身，朝学术塔走去。
盖亚·曙色……能让这位当世数数二大药剂师，在闭门六年后突然找到自己，他究竟从当时问题里，看出什端倪？
黄金，为什是黄金——莫非他也发现吗，古代炼金术士追求金元素真相？
还是说，前后两件事加起来，叫他嗅到丝不寻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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