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鸿雪又说:“易真,你看星星,今天晚上又有那多星星。其实你来那天,在梦里见到好宽好长星河,还没看够,就被你砸醒。现在想想,其实那是真啊,你就是星星,而且是最宝贵那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会说话,不过,会学,他们说好男人就该会哄老……咳,哄你开心。以后们还有很长时间在块,们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好多风景可以看……想到这里,就由衷地感到高兴。”
“直记得你说……你说们都是这个世界主人。其实那天在象冢附近塔楼,看本书,上面说有把宝剑名字,叫做太阿,它是执王之剑,象征君主权威……当时就想,它可真适合你啊。再过几年,们去冒险,去游历时候,假如能找来这把剑,定会把它送给你……”
他步步地走,絮絮不休地说。不知为何,他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开始发红。
容鸿雪嘶哑问:“易真,你不会骗,对不对?你说欠个吻,说们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
之前,他忽然看见易真脖颈,那上面饰物此刻黯淡无光,再也不复之前华彩,就像排瞎掉眼珠。
他还来不及细想,易真便挨过去,他赶紧小心地把易真托到背上,然后步步地往外走。少年走得十分稳当,像是托着自己全部世界。
走几步,容鸿雪感到易真脸颊靠在他颈侧,如雪样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他又想起方才看到景象,心中只觉得不祥,忍不住说:“易真,别睡,们说说话,好吗?”
易真迟缓地顿顿,小声说:“不行啊,太累,没有说话力气啦……”
容鸿雪下急起来:“可是……不,你别睡,易真,你现在睡着不行,等回家,好吗?回家给你处理完伤口,你吃点药再睡,好不好?”
易真微弱地出口气,说:“这样吧,用手拍拍你肩膀……你说,拍,可以?实在是……太累……”
退而求其次,容鸿雪也觉得可以,他果真感到易真在下下地,有规律地拍着他。他振奋精神,鼓作气,背着易真走出矿坑。
风停日来,夜空再次澄澈如洗,星河斑斓璀璨地倒悬在天幕上,混战过后城区寂静无比,只有漫天星光照耀着他们回家路。
容鸿雪不由得高兴起来,他快活地说:“对,们家因为是加固过,现在还没有倒得很厉害,你之前是不是上锁?当时所有人都在逃命,他们只抢没来得及上锁房屋,们最富裕,但是因为门窗都很结实,所以里面东西都还好好。”
易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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