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脸边漂过的死老鼠和大便,我刚吃下去的军粮在胃里便开始“造反”。
夹带着浓浓恶臭的水汽像实体一样钻进我的鼻腔,好像我真的喝了一口这河里的水一样,刚捂住嘴结果看到手上挂的黄黄的一层屎,我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口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我刚吐出来还没吐净,边上的刺客也吐了,他比我还惨。我个子高水刚及我脖子处,他半张脸都埋在水里,我吐的东西全漂他脸上了,结果他也吐了。好在边上的大熊拉了他一把,要不他非喝口“高汤”不可。
有了我们俩这个良好的开端。边上的人也开始放纵自己了,最后除了队长外连屠夫也吐了两口酸水。看队长那苍白的脸其实他也想吐,估计是觉得自己挑的路自己还吐。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强忍住没有吐出来。不过看他那难受劲我觉得还不如吐出来好一点。
一群人在黑黝黝的水中走了三个小时趟过无数的哨岗天刚擦黑开始接近城市,开始出现人家也开始出现排水道。小心的躲过正奔涌而出的“鲜”货,我们慢慢的走进了市区,估计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有“耐性”走这么明显的路进城。所以许多挎着枪的士兵捂着鼻子从河边走过都没有向河里多看一眼。
终于走进了下水街,一群人争先恐后的爬上岸,拼命的从头,身上向下扯着什么卫生纸呀,塑料袋呀,死老鼠呀……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零碎都给收拾干净。我觉得胸口有点发木,拉开衣领一看黑黑的一片。五条巨大的水蛭吸得饱饱的钉在我的身上。
医生扭头看到我用手去摸赶紧跑了过来阻止我:“别拽,千万不要硬性将它拔掉,因为越拉水蛭的吸盘吸得越紧,这样,一旦水蛭被拉断,其吸盘就会留在伤口内,容易引起感染、溃烂……”说完拿出ZIPPO火机,打着开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着它们慢慢的退出皮肤松开吸盘,脱落掉在地上,我狠狠的一脚踩扁这些吸血鬼,顿时血水四溅吓了我一跳。这得吸我多少血呀!医生给我轻轻在伤口上了点止血粉,又给大家都检查了一下,帮几个同样倒霉的家伙清理了水蛭队伍才继续前进。
在下水道中一直等到了子夜我们才顺着下水梯爬上了街道,刚一上街道,大家都又差点吐了,不是因为街上臭是因为街上太清新了,自己身上太臭了。这样怎么能埋伏呢?我们现在是顶着风能臭八百里呀!东搜西找的寻着一家洗车场,大家冲进去打开机器站在那里让清洗器冲了个干净这才离开。
晚上是军事宵禁实施灯火管制,走在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的大街上,脚下踩着满街的弹壳扫视着这个残破的城市,整个市郊都已经被炮火摧毁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