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又睡在战场上一样,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我,他放轻脚步缓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觉他慢慢的向我伸出后,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是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从哪窜上一股猛劲,本能的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刀子顺势向背后划去。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脑中的夜幕,斯烂了丛林的背景,驱赶了鼻中的潮气,唤回了我的意识,我不自觉的手上一顿,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这时上一下子灯光大炽,我眼前一白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胆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扎在母亲的脖子上,血水顺着刀尖淌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黏黏的湿湿的……。
炸弹炸死了上面的平民?”
“……”听队长一说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说这些给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听吗?不能,这样做结果只有两个:一种是招来大量的警察,另一个是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
“难道我只不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裉吗?”刚找到解决这道却发现是条死路。
可惜的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这种病,这种病只是一次巨大的创伤后患上的,可以用心理治疗医好,但你呢?经过了一年的厮杀,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理病了,已经成了你的一种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吗?骑士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肩说道。
“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我会疯掉的!”我疯狂的舞动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经让医生尽快起来了!希望他能解决你的问题!”队长似乎仍有什么隐意没有说出来。
“谢谢队长,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单独出去转转可以吗?”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当然!”队长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记不清以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不停的开着车到处乱转,不停的换酒吧喝酒,不停的寻衅打架,直到我满身鲜血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当我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碰碰撞撞的走进屋,却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家中没有人,我倒到在床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射出的子弹打在头上的感觉再次传来,格斯血红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锋又出现在我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的热带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个蛀空的树干中,混身血腥握着刀子不停的提防着被人在睡梦中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