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有行动,这东西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我搓动双手驱赶那种令人万蚁钻
“发生什么事?”队长带着捧着左手的林子强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地上奇怪的问道。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想将刚才的事说出来,毕竟大家心中都有这种心绪,听了这件事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那好!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队长示意屠夫把门打开和林子强走了进去,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缝,我看到鲨鱼目无神光的盯着天花板,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心里如倒满了乙酸,那股不是滋味。
大家虽然平常都骁勇善战,但夜深人静或午夜梦回时,想起家乡,想起因己故而丧生的战友,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水,那种孤独、那种内疚、那种自责、那种无力感撕心裂肺,所以大家才拼命的工作,四处征战,希望用战火和危险麻痹自己,封闭过去。可是如果不经意间触动了尘封在内心最演算的伤疤,积蓄已久的痛苦会像洪水猛兽一样,瞬间冲破你所有苦心建立的心理防线,吞噬掉你所有的感官,把你抛进地狱般的无尽痛苦的深渊。
我曾经尝试过,那种感觉一夜间将我逼到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医生及时宽解,REDBACK的温馨抚慰,我当时肯定会疯掉,如今我一句话将鲨鱼带入如此过境地,他的苦痛我感同身受,同情、可怜、自责如三座大山,压在我胸口压抑的我喘不过气了,更别说站起身了。
“要帮忙吗?”屠夫靠站在门边看着我几番挣扎竟然没有站起来,就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我手忙脚乱的撑着身边茶几的桌面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没注意是什么标签,匆忙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来调整我失控的意识,但痛苦的往事仍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眼前:大厦中第一个倒在我刀下的大鼻子,丛林中绑在木桩上的残尸,钻进我体内的子弹,刺穿我身体的刀锋,黑暗中那对血红色的眼睛,最后图片定格在满身鲜血倒在我刀下的母亲,拼了命才压下想要尖叫的欲望,那种熟悉的粘黏感觉又如蚁群般爬上我的手臂。似乎母亲的鲜血又染红了我的双手,我闭上眼不敢注视我的双手,按以往的经验,看下去一定是双手沾满血浆。
“发生什么事?”屠夫看我的样子感觉不对劲走了过来。纵横天下
“我很好,很好!”我用尽全力按紧桌面,竭力抑制住肌肉不自觉的抖动。但我知道这样也没有奏效。因为闭着眼睛我也能听到桌子随着我抖动的手在作响。
“你需要这个!”屠夫将镇静用的药用雪茄递到我鼻子下面,淡淡的药草味轻轻飘进我的鼻孔。即使还没有点燃它,似乎已经起到了镇静的作用。